时俞看着对面怔愣住的小姑娘,一副不强人有所难的姿态,起身从一旁的小冰箱中,取出了一瓶水,拧开盖子摆在了她面前。
颀长的身子倚在办公桌上,抱着胳膊,姿态慵懒。
不经意间脖子微仰,露出了那枚暗红色的牙印。
浑厚低沉的声音在温宴初的身侧响起。
“没关系,你若觉得过分,就当我没说,我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错的机会而已,但跟你的终身大事相比,也不算什么。”
温宴初:。。。。。。。。
终身大事。
小姑娘的睫毛轻轻煽动,视线落在面前打开的玻璃水瓶上,下一秒暗淡了下去。
从江望主动给她介绍相亲对象那一刻起,终身大事好像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反而是时俞,他一直那样出色,一路保送,最后出国深造。
回国刚刚上任,就要出现这种舆论风波。
他失去的不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恐怕以后他在国内发展会受到限制。
说严重点,信誉都会出问题。
温宴初一时间觉得胸口发闷,脑子很乱,感觉周身的空气都是黏腻的。
时俞适时起身,长臂从她面前越过,因为姿势手腕处的烟灰色西装纵上去了一些,露出了一小截手腕。
骨节分明的长指间夹着一张请假单,上面是漂亮的瘦金字体,请假名是温宴初。
时俞轻启红唇,声音又轻又缓,没有夹杂过多的情绪,“回去休息休息吧,封口费收到了,念在我们以前就认识的份上,我肯定不会把你供出来。”
温宴初抬眸,撞见男人深邃的黑眸中。
窗外的阳光明明晃晃落在男人眉眼处,就如当初第一次见到时俞时一样。
‘小孩,你找谁。’
对,当初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笑,笑的像个妖孽。
温宴初收回目光,没有接过他手中的,偏过头,“我没请假。”
声音不算大,但是时俞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将请假单放到了温宴初面前的桌面上,说话的同时朝着办公桌后面走去。
“嗯,但是有些话,女孩子不适合听。”
他说完,径自垂下头,继续处理着手边的文件,语气过于平静,仿佛只是上司跟下属吩咐工作一样。
“出去把门带上。”
温宴初心乱如麻,眉头都被她拧成了死结。
时俞很明显让她躲开这些不好的流言蜚语。
就算不跟时俞结婚,江望还会再给她介绍一个又一个的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