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二人似乎又要对上,季知春出声:“行了。”
她声音微冷。
既然牧野早就知道这件事,也没必要在这费心周旋。
并且,这是姜蒁成婚后由她名义举办的第一场宴会,闹出什么动静,她不体面。
闹剧到此为止。
她深吸口气,看向秦屿:“秦屿,这么久不见,按理说是应该叙旧的。”
没什么旧可叙。
“但场合似乎不太合适,下次再说吧。”
最好不要再见。
说着,她报以歉意一笑,转头拽拽牧野袖子,冲不远处扬起下巴:“我想吃那边的蛋糕。”
魏谦昀闻讯知意,顺势邀请秦屿随他下楼引荐众位律师。
两人就这样被分开。
一场宴会,牧野再没离开她身侧,如影随形的站在她身后半步处,只要她一侧头,就能看到。
宴会结束,季知春坐上回程的车。
车内气氛沉闷,她坐在副驾,悄悄瞥向驾驶位的牧野。
总是散漫的姿态消失不见,他没什么表情,眸色淡淡地看向前方。
他不高兴,季知春肯定。
原本就锐利的眉眼因着这份不悦,更显得压迫感十足。
莫名的,季知春也生出几分烦躁。
那个潮热粘腻,风雨欲来的黄昏。
她曾答应眼前那个落寞到像是败犬的少年,
离秦屿远点。
她没做到。
可,他一声不吭出国六年。
杳无音讯,毫无联系。
这不全是她的错。
烦死了!烦死了!
“牧野你——”
“季知春”
她抬眼看向牧野:“你先说。”
牧野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见?”
“?”
他神色不悦,不耐烦轻啧一声:“你说下次再说。”
“哼”似是极为不屑:“有什么旧可叙?”
“”
“不是。”季知春不解:“那是句客套话你听不出来?”
“你怎么不跟我客套客套?”
“我跟你客套还少?”
“当回事了吗你,牧大少爷!”
“对啊。”牧野理直气壮:“他没当回事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