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总是来得比以往更晚一些,季知春揉着略微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慢悠悠从房间里晃出来,
洗漱,整理,接杯水喝下,最后,一头栽到沙发上,继续躺着。
不上班的日子,总是格外舒心。
没打开手机,她仰面躺在沙发上,静静盯着天花板,
初夏上午的光线明快,照得室内也亮堂起来,温度适宜,屋内也安静的让人平缓。
一个人独居,也还不错,她小腿在沙发边耷拉着,时不时晃动两下。
但是。。。一个月四千的房租,独自承担,太过吃力。
再找个房子?
很难找到如同这套房子般,条条顺心如意。
再找个室友?
和陌生人一起合租,能合得来吗?
真够麻烦的。
她深深呼出口气,侧过身打算挑部历史纪录片看看,
不经意间,余光瞥见桌子上的酸奶。
什么时候买的酸奶?她拿起遥控器。
愣了下,她像是齿轮卡住一般,僵硬转头瞧着桌上的酸奶。
昨晚记忆宛若放映的老电影般,一帧帧在脑海内回放,最终定格在,她仰着头,冲牧野说出那句:
“要不,进来坐坐?”
手猛地捏紧遥控器,她闭目,深深吸一口气,
牧野怎么回她来着?
哦,对了。
楼道里照明灯,明亮清晰,自然能把人的每个表情照得分毫毕现。
原本靠着拐角处的他,神情变得意味深长,缓缓起身踱步到她身前一米处停下。
目光玩味的在她脸上转了两圈,慢里斯条地开口:“我不是随便的人。”
不是,随便的,人。
天啊,
难道她是吗?
往后一仰,自暴自弃地瘫在沙发上。
为什么这种简单的、人际交往中的客套,每次到牧野那儿都会变了味?
他那副神情,就好像,就好像。。。。
季知春认真回想着,
就好像她,居心不良,心怀鬼胎,对他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