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有新生的象宝宝,象群在两天内,不太会挪动位置。
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回家之路,频频受到干扰。
每当她打起精神,修正路线,回到象群的方向,总是偏航。
而越偏航,她就越清晰地闻到一股奇妙的气味,听到阵阵不寻常的动静。
受本能趋势,巴雅不可抑制地对远方上瘾。
她不再执着回家的路,长途跋涉而来。
只为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对她释放吸引信号。
连日奔波,筋疲力尽。
巴雅晕头转向之际,及时听到那声“噶”。
这叫声穿透力并不强,落在她耳里,却像有电流穿过。
作用,完全不亚于一剂强心针。
巴雅凭着这个神奇的指引,终于见到她日思夜想的远方。
一只奇怪的象。
这象和草原上其他象不同。
她耳朵圆圆,身材小小。
月光下,一对象牙,隐约呈现奇异的淡粉色光泽。
巴雅从来没在草原上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象。
她再移不开眼。
为之深深着迷。
甚至已经到了自动忽略这漂亮的象,不仅叫声奇怪,行为更是令象费解的程度。
只见这象,喝水需要前肢大劈叉,把整颗头埋进水里。
被埃及雁挑衅,想用象鼻震慑,反倒差点把自己弄伤。
明明已经成年,身上却没有其他草原象的气味存在。
这是一头天上掉下来的象吗?
还是地里冒出来的?
又或者生来流浪,独来独往?
巴雅浮想联翩。
张开耳朵,踱步到树下。
空气中残留着满满都是那股让她陶醉异常的味道。
比她赶路途中,任何时候,闻到的更加浓郁。
“噜噜噜——”
一声畅快的嘶鸣从巴雅喉咙中发出来。
巴雅低下头。
象鼻在跟她相比略显小巧的脚印上反复嗅探。
情不自禁将前肢覆盖在那脚印上,轻柔捻动。
没有特殊温度的泥土,软软乎乎,却神奇给予巴雅莫名抚慰。
大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亢奋。
“噜——”
抑制不住想要即刻亲近的冲动。
巴雅甩动长鼻,掉头狂奔向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