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当然愿意了。妾身可是一直盼着殿下的,生怕殿下彻底将妾身给忘记呢!”
南昭训说话声线尖细,再这么矫揉造作的一哭,卫清野心中瞬间升起一股子厌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入了殿内,南昭训急忙召唤人传膳,还特意命人将南知妤喊来做个陪衬,这样才能凸显出她的貌美。
南知妤虽不知姐姐的想法,却知晓她的这番做法正符合自己的心意。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南知妤屈膝行礼,腰间坠着的淡青色香囊绣着寒入玉衣的图案。
卫清野握着茶盏的手用力越发紧了些,声音淡然道:“恩,退下吧!”
“殿下,那是妾身的庶妹,在宜秋宫陪妾身解闷儿的,样貌平平无奇,污了殿下的眼,还请殿下勿怪。”
南昭训说着整个人都依偎在了男人的怀里,没有被拒绝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卫清野单手饮茶,眸光落在慢吞吞离去的南知妤身上。
曲领半掩秀颈,暮山紫的衣裙外罩着月白色大裳,浑身裹得严严实实,走动间不经意露的一截皓腕,欺霜赛雪。
若非那夜她的误入,怕是无人知晓这一身素淡的衣裙下,有着何等艳绝媚骨的风情。
等着人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卫清野这才将杯中微冷的茶水一饮而尽,压下眼底的妖冶与玩味。
柴回不动声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殿下虽允许南昭训靠在怀里,目光一直跟着那位样貌寻常的南姑娘,未曾移开半分。
难道说,殿下现在的审美口味变得这般奇特了吗?
不管怎么样,只要那位南姑娘不是个蠢笨如猪的人,懂得勾住殿下的心思,那她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也算是妥当了。
就是不知道南昭训,还能不能笑得如现在这么绚烂了!
“殿下,这是上好的琥珀酒。”南昭训捧着一盏酒罇,满脸的娇羞。
卫清野的目光扫过从那双捧着酒的手,瞬间没了兴致,他放下手中的长箸,“孤想起崇明殿还有要事,你好好用膳。”
南昭训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开口道:“殿下——”
卫清野脚步停顿,转头冷漠地睥睨着她,一言不发却让南昭训感到恐惧。
她揪着手中的帕子,整个人狼狈地从椅子上滚落在地,顾不得形象地求饶,“嫔妾知错,还请殿下宽宥。”
太子殿下未曾多言,只是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南昭训挺直的脊背,彻底没了支撑,“完了,这回殿下是真的厌弃我了。”
当朝今上喜好逍遥自在,整日里侍弄花草,现在整个天秦国的权利都掌握在太子殿下的手中,所行之事无人敢质疑。
南昭训在殿内枯坐了一夜,天色大亮后,她命人去太子妃的甘露殿告假,随后又命霜寒亲自将南知妤带来。
一炷香后,南知妤入侧殿看见南昭训披头散发,无精打采的坐在藤椅上,凑上前小声道: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南昭训抓着她的衣袖,像溺水者保住了最后一根救生浮木似的,“阿妤,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