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但是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拿起一旁的茶盏给我倒了一杯水,很自然的拭去了我眼角的泪水,然后动作轻柔地将我扶了起来。
“怎么?你拜师对容貌还有要求?”
温水划过喉咙,我瞬间有种活过来了的感觉。
我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说话。
半晌,我开口。
“师傅,这两年你去哪了?”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额头。
“在老家那边遇到了些流寇,抓我去给他们孩子做教书先生去了。”
师傅撒谎的借口还是一如既往的拙劣,就像两年前一样。
但是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好骗的孩子了。
7
我这一病,病的不轻。
足足养了两个月才痊愈。
师傅自从回来以后,每天都会过来看我一眼。
只有刚回来那天像个野人一样,再见他时,他已经刮了胡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一次不戴面具,后面他都没有戴过。
他剑眉厉目,鼻梁高挺,轮廓清晰硬朗,一袭玄衣衬得身形高大修长。
从前只听说摄政王文韬武略,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没人说相貌生的也如此好看啊。
师傅还是跟我装傻,对于这两年的事情闭口不提。
偶尔我提到了他也会很快的转移注意力。
他给我的伤药很管用,我的伤口几乎没留下什么疤痕。
在师傅回京后的一个月,才传来了摄政王得胜归来的消息。
摄政王下帖要来丞相府做客,外界都传摄政王是过来看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的。
所以就算沈萱不想让我露面也不行,只不过我以伤还没好为由拒绝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