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杜三爷推开门。
管家看到他,面色更难看:“三、三爷,杜逸之来了,您还是去外头看看吧!”
“哦?他还有时间来杜府?”杜老夫人声音传来,“那便去瞧瞧,他要说什么。”
棉已烧,大局已定。
杜逸之此来,不过是想讨个说法。
可他们需要给什么说法吗?
杜逸之有什么证据说烧棉之事同杜府有关?
要怪,就怪他为人孤傲,得罪了一个想要多买些棉的伙计,而那伙计又心胸狭隘了些,不忿之下,居然偷了主家铺子的火油,将那些棉全部付之一炬。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不知变通。
杜老夫人发话,杜家所有人便随着她和严知府往外去。
杜逸之站在杜府外。
虽然没有亲自救火,但飞落的黑灰,和猎户们身上的血迹还是难以避免沾到他的脸上、身上。
因此,此时的他显得有些狼狈。
杜府门槛很高,杜老夫人带着众人缓缓走出,居高临下望着站在下头的杜逸之。
杜老夫人没说话。
杜逸之也没说话。
严知府故作错愕地望着如此狼狈的杜逸之:“杜老板怎么如此狼狈?”
杜逸之回望向他:“严知府居然还不知道吗?杜某的院子生了大火,火焰滔滔,还累及了周围的慈济院。”
“什么?”严知府担忧道:“可有伤亡?”
“慈济院三十幼童,五位婆子,均平安救出。”杜逸之声音很平静。
“那便好!”严知府松了口气。
杜逸之颔首:“是幸好,只可惜杜某的棉几乎烧尽,恐怕暂时不能为冀州府百姓提供低价棉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杜老板人没事便好。”严知府笑了笑。
双方相对。
杜逸之知道今晚的事同眼前这些人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