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降横财,赚大了!
回去的马车上,孟沉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孟知舟:“怎么了,咱们这算是打了胜仗,你怎么还不高兴?”
孟知舟瘪着嘴,虽说是已经在沙场过厮杀的小将军,但到底是个少年人,孟知舟的养气功夫到底不如娘,忍不住说道。
“娘,儿子就是看不惯,那臭丫头凭什么在你面前嚣张?不过就是那赵世阳的妹妹。。。。。。”
越说,孟知舟越气,要知道,当初在岭南的时候,娘多受将士们的尊重,百姓对娘和孟家人都很是爱戴。
一回到京城,就跟那丧家犬似的。。。。。。
不是,凭什么呀?
就算孟家真的犯了错,难道当年立下的功劳就能轻易抹杀?
“娘,孟家再怎么着,也是为了大燕流血流汗的忠臣良将,可没想到回到京城却是这般待遇,连一个臭丫头都能出面奚落,可恶!”
孟知舟不是为自己不平。
全是为娘和孟家人不平!
孟沉感受到了,心中温暖,摸了摸孟知舟的脑袋,安慰。
“我儿子果真孝顺,娘心里甚慰,不过别忘了咱们回京城是做什么的,可不要因为一两个小角色而扰乱心神,不然遇到真正的对手,不是要暴跳如雷?”
这话听着颇有深意,孟知舟疑惑的问道。
“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真正的对手?您说的是谁呀?”
孟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么一个直觉,或者说,是一个怀疑,回京之前,我一直怀疑段清竹,包括赵世阳,甚至连裴听淮我也有所怀疑。”
“但回到京城之后,我总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你说,这背后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针对我们孟家?”
孟知舟神色一肃,完全将赵宝珠抛出脑后。
“娘,除了您说的那几个人,针对孟家的还会有谁?孟家在京城中有结仇的人吗?”
孟沉苦笑一声。
“孟家常年征战沙场,就算是有仇人,那也是敌国将领,我父兄之前多年驻扎在荒北,最恨我们的自然是荒北的敌军。”
“当然了,京城肯定也有看不惯孟家的人,可能是挡了他们的路,又或是不小心得罪了,毕竟我们孟家人说话做事向来直接,不小心得罪人也是有的。。。。。。”
想到这,孟沉也有些无奈。
几年前她跟父亲兄长是一个性格,有事儿说事儿,但京城跟荒北不一样,最是讲究一个委婉,说话尽量都不得罪人。
这六年间,孟沉也不断的在反省。
六年前孟家被陷害,固然有幕后主使的推波助澜,但同样的,京城中没有多少朝臣在皇上面前听孟家求情说话,也是孟家被直接流放岭南的原因之一。
但凡多些人替孟家求情,指不定皇上还会仔细调查一番,不至于直接定罪。
所以这六年间,孟沉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家里是鼎盛如日中天,还是平淡如水,树敌不怕,交友一定要广泛,至少得有个面子情。
此次回京,自己是带着孟知舟回来了。
但独木难支,不管是为了查清真相,替孟家翻案,还是要在翻案之后,让孟家重新在京城有一席之地,都得多方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