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国外那几天的时光对我来说就像是黄粱一梦。
“我担心,她会再对我父母的墓做什么。”
我只觉得我不孝。
江临深深叹了口气,“老大那边,我去说。”
“谢了。”
他走到阳台去打电话。
浑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卸光,我直直倒在沙发里。
连轴转让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好累。
却半点困意也无。
我闭上眼,被刻画的墓碑,和沈絮的脸,交替出现。
沈絮,留给我一点自尊,好吗?
“絮絮,你别生气了。”
办公室满地狼藉,叶州看着动怒的沈絮,眼底闪过一抹怀疑。
沈絮很反常。
以往她从不会在乎时琛。
不在乎时琛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时琛生病,她也只是淡淡问一句。
可现在,因为时琛要离婚,她的情绪就被牵动。
“絮絮,你不想,和时先生离婚吗?”
叶州嗓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让他如愿。”
沈絮一口否决,她当然想离婚,从结婚开始,她就想离婚了。
不过是因为时琛现在离婚,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当然不能让时琛如愿。
时琛结婚的时候没问过她愿意与否。
休想离婚也这样。
叶州见她表情不像是撒谎,心逐渐安定下来。
“那就更不用因为时先生动怒了,生气伤身体。”
叶州捡起资料放在办公桌上。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