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心绪萦绕在阮棠的心里。
她很烦,但又说不清烦从何来。
她没有理会祁少焱的话,跨上台阶就准备继续往里走。
只走了两步,却听见夜色中,男人的呼吸声渐渐重。
怕是又在无能狂怒了?
阮棠不理会,走上二楼拐角处,余光不小心瞥见楼下的男人,一向挺拔的背脊,此刻却有些蜷缩。
修长的手指死死抵着胃部。
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阮棠了解祁少焱的每一处细节,结婚三年,她到现在仍能熟悉了解祁少焱的所有喜好。
包括他的胃病。
常年高强度的工作,不按时吃饭,让他的胃早就不堪一击。
恐怕是晚上的时候情绪波动比较大,深夜又不吃不喝不休息,所以才。。。。。。
阮棠的理智告诉自己,那个男人的事情与她无关。
可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放慢了。
想起以前,祁少焱深夜应酬回家,浑身酒气,蹲在洗手池旁,咳出好几口血。
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只有在胃病发作的时候,才会显露少有的脆弱。
但这和阮棠都没关系了。
她回到房间躺上了床。
却辗转反侧都睡不着觉。
如果她不管他,就那个家伙的性格,恐怕宁可活活疼死也不肯呼救。
他要是疼死了,爷爷得多伤心?
想到这里,阮棠坚持的心情稍稍有些动摇。
片刻后,她还是下了床。
祁少焱如果疼死了,离婚协议更难走完了。
阮棠再下楼时,祁少焱已经痛得难以支撑,他一只手强撑着地板,一只手死死抵着胃部。
阮棠打开灯,这才看清祁少焱的脸色。
苍白如纸。
他的身子在颤抖,即便是极力地隐忍,可额头冒出的冷汗却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