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的那一秒,唇又被人吻住了。
意识很快变得混沌,夏星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在英国六年到底学了什么,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厉害。
唇痒、心痒、浑身痒。
腰上那股力量不甘心在原地逗留,沿着脊椎节节攀升,浑身像躺在云端,整个人要掉不掉的,只能被他引领,慌乱中她的手胡乱地摸了几下,然后处境变得更加恶劣。
穷途末路,除了他。
亲密关系真的既庞大又无形,多少恩怨情仇都化在这软绵的海潮里。
最后是肚子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攻城略地,他埋在她的颈窝,声带震颤着:“老婆肚子饿,得去吃饭了。”
夏星晓耳朵下面一块地方凉凉的,潮潮的,以皮肤相接的地方为圆心,开始星火燎原般蔓延。
被抱上副驾的时候,她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时砚池越过半个身子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方向盘一拐。
两侧的街景快速向后移动,MUSE4S店越来越远,她才想起一小时前,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夏星晓折身看他:“我是来拿车的呀。”
时砚池嘴角含笑,将她的碎发塞到耳后,“何煜会给你送到家楼下的。”
“他的车技行不行呀?”自己的车还没让别人开过,她有点担心。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时砚池的笑穴,他笑得停不下来,眯着的视线落她脸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别管其他人,你老公车技好就行了……”
夏星晓愣了一秒,脸颊瞬间染上绯意。
狗男人不正经起来真的是,无时不刻都在开车,她睨了他一眼,警示他别恃宠而骄。
时砚池披着的疲惫一扫而空,“想吃什么?”
“火锅。”
夏星晓打开电台,音响一秒连上了手机蓝牙,邓紫棋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第三次听到《好想好想你》了。
他单手开车,另一手抓着夏星晓的手,两人的十指扣得特别紧,安静地听音乐,谁都没有说话。
到家楼下,时砚池解开安全带又要抱她上楼,夏星晓拒绝了。
她眼底水润,有些抗拒道:“我是生理期,又不是残废了。上次你抱我上楼被隔壁邻居看到了,之后他们看我的眼神一直怪怪的。”
他的手还扣在她腰上,“那你搬到我那去?”
夏星晓一把打掉他的手,“时砚池,你男朋友的印章才盖上不到一小时,我劝你珍惜。”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上楼换衣服了。
再下来的时候,夏星晓换了一条扩版的枚红色西装裤,挽了个松松垮垮的发髻。
时砚池把烟熄了,转方向盘上路,另一手递给她一杯热饮。
“什么?”
视线在路上,他自然而然地答:“你自己喝就知道了。”
喝一口,竟然是红糖水。
“哪买的?”
“路口那家奶茶店。”
“奶茶店哪有卖红糖水的?”
“还有你老公买不到的东西?”
瞅他这幅德行,夏星晓掐他胳膊:“那店员是女的吧?”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路扣,她喝一口红糖水,温温热热地一路暖到小腹:“我警告你,展现钞能力可以,出卖色相可不行。”
时砚池一边控方向盘,一边笑,最后穿过大半个城市,带她去了特有名的一家网红火锅店。
给她倒了热茶,涮了餐具,又调好了调料。
夏星晓除了点菜,就像个少奶奶一样,根本不需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