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你缺水。”
盛听眠更加搂紧她,更加不敢抬头,“姐姐,你讨厌。”
贺检雪闷声?笑,“好好好,我?讨厌。”
盛听眠大胆提出要?求,“姐姐,你能继续唱歌吗?”
贺检雪:“嗯?”
盛听眠蹭蹭她耳朵,撒娇:“我?想?听。”
从来没?有人给她唱过歌呢,姐姐是第一个,给她唱的还是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的红豆。
贺检雪背靠上沙发,拍拍怀里一直保持这个坐姿的眠眠,她们心?脏挨着心?脏,两?颗心?靠得如此?亲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心?跳的频率。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
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
盛听眠听到她的声?腔在耳边响起,她想?到很多?很多?事情,小时候父母离去的哀痛,跟着小姨走南闯北的平凡日子,被人欺负的时候,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恐惧,小姨手头拮据的时候,梨晴剧团要?解散的焦虑……所?有的喜怒哀乐惧都在遇见姐姐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姐姐是第一个打赏巨额头彩给自己?的人,她没?想?到会有一天,她的每一场演出姐姐都重视,甚至投资越来越大,直到她拥有新剧本和剧院。
她永远会记得,19岁的五一假期,她曾在泰国曼谷的度假酒店私人海滩边,守着日落等待参加宴会的姐姐归来。
她也永远会记得,泰兰德能成?为?她们一起养的小猫,是她在异国夜市上小心?翼翼问出可不可以带它回国的时候,得到姐姐一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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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可以,姐姐无所?不能”的肯定。
姐姐的无所?不能还体现在她被关在演播室时,她从千里之外的出差之地赶回来,将自己?从那个可怕的黑暗里拯救。
更有扭转舆论?风暴的手腕……
她再也不用怕有人欺负她和小姨,是姐姐给她的底气?。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
现在,姐姐还会给她唱情歌……
盛听眠感动得热泪盈眶,轻轻一眨,簌然落下。
贺检雪感觉到肩头似有温热泪液,沿着后背滴下来,滑过脊线,钻进背里。
她一怔,红唇莞尔,继续吟唱。
以前,是她在深夜拥进怀里,安慰刚失去养妹的自己?。
现在,换做是她抱着历经人事的她,给唱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