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雅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缨枪,蹲到她面前关心:“盛听眠,你没事?吧?”
“好?痛啊……”盛听眠抬起右手,水袖盖住了她的手,杜敬雅扒拉开缠住她手腕的水袖,替她揉揉。
“应该没什么事?吧?”杜敬雅忐忑问,“要不去医院看看?”
盛听眠蹙着细眉,轻轻动了动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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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敬雅也屏住呼吸,凑上前,一时间两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这白皙的手腕到底有没有事?。
浑然不察戏台下的人影,正冷着脸看过?来。
贺检雪刚从集团回来,没看到盛听眠在屋里,想起她说今天会带人过?来一起排练,才来戏台这边看看两人排练效果如何。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
杜敬雅半蹲在她妹妹面前,许是戏曲艺人出身?,加上本就有几分小生的长相,身?量有几分英姿,衬得她妹妹越发窈窕娇俏。
尤其当她握住盛听眠手腕拉她起来时,贺检雪仿佛看到了跳出《玉簪记》的书生和仙道姑。
杜敬雅见她还疼,拿起地上的缨枪放回原位,再?扶着她下戏台。
两人一下来,就看到贺检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面前。
杜敬雅解释说:“她耍花枪的时候被花枪打到了,我扶她去擦擦药酒。”
盛听眠有些不敢看她,怕贺检雪以为她在玩,没有好?好?排练,“姐姐……”
贺检雪静静看她们,目光不经意扫过?两人几乎握在一起的手,她妹妹那细白如艺术品一样?的手就这么被另一个?人抬握在手掌心上。
眼神示意她们过?去。
两人得到首肯,赶忙往屋里走去。
杜敬雅没用?她家佣人拿出来的药,毕竟她们戏曲艺人有点磕碰是常有的事?情,通常都会自备药酒。
“幸好?红瓶白瓶我都带来了。”杜敬雅先给她上红瓶,两三分钟后再?上白瓶。
通常第二天就能消肿,虽说现下看不出有没有事?,但比赛在即,还是搽了比较稳妥。
盛听眠左手臂横在腰上,摸摸右腰,吃痛嘶一声,“诶,我腰上好?像也被花枪磕到了,杜敬雅你帮我把腰上也搽一下吧。”
“行,你把衣服弄起来。”
盛听眠揪起右侧衣摆,露出细盈盈的腰肢,贺检雪路过?会客厅看到这一幕,脚步一顿。
“我上手了啊,你忍着点。”杜敬雅往掌心倒药酒,搓两下,热了。
“我不应该贪玩玩什么花枪的,要是明天手肿了,连妆都上不了。”盛听眠望着墙上的壁画,眼里满是后悔。
“这个?力度行吗?”
“啊,好?痛,你劲好?大,比我小姨劲还大。”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轻点。”
盛听眠又忧愁起来:“刚刚还被我姐姐看到,她肯定会以为我们不思?进取,在那玩,没有好?好?排练。”
“你姐姐不是班主,应该不会那么严格吧。”杜敬雅又想到贺小姐毕竟是她们剧团的投资人,看到她们不好?好?排练,还因为玩别的受伤,确实观感不好?。
“要不我们明天找个?公园练吧。”
盛听眠正要思?考这个?提议时,身?后忽然咳嗽一声,两人脸色秒变,迅速反应过?来,从沙发站起,齐齐看着来人。
“贺小姐……”
“姐姐……”
贺检雪看到她们肩挨着肩,四条水袖垂在两侧,一副同一阵线战战兢兢的模样?,仿佛她贺检雪是什么洪水猛兽。
盛听眠和杜敬雅相视一眼,生怕下一秒就被问责,但过?了会,她们也只是看到贺检雪什么都没说,从她们面前经过?,往书房走去。
两人松了口气。
“贺小姐好?像什么都没说。”
盛听眠也觉得奇怪,时间差不多了,杜敬雅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盛听眠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