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每一个对她说生日快乐的人,都得到一句“谢谢”,可她没给江澜,不仅如此,她还要从这人身上要点好处。
“你就是我的礼物。”
江澜眼睛一亮,从被子里钻出来,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衣领放。
“那你快拆吧,一会就零点了。”
失去被子的阻挡,蔚舟才发现,他身上穿的是她之前买的那件宫廷风衬衫,只有胸口到腰腹是实打实的布料,其余地方连接着半透的蕾纱。
分明是件风格独特的寻常衣服,却因他胸口尺寸不合,撑得满满当当,平白多了几分不正经。
蔚舟的手还被他按在衣领处,于是手臂下沉,压在他胸口磨了磨。
“我买的时候,导购说不磨皮肤,真的吗?”
再柔软的布料也经不住她这么贴着碾蹭,江澜被她弄得深吸一口气,还要嘴硬:
“不知道……要不然你解开看看有没有红。”
两个素了大半年的成年AO,无需多说也看懂了对方眼里的热情,信息素已经先他们一步纠缠融合,逐渐充斥满屋。
蔚舟手上用力,将这人从床上拖下来,揽着往浴室走,走到门口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床正中酣睡的婴儿,犹豫道:
“她一个人行么?”
江澜已经一脚踩进浴室里,安抚她:“没事,她睡觉很老实,而且床那么大……”见蔚舟还是踌躇,他只好认命折返,用枕头将蔚黎团团围住,又启动了一旁的家政机器人,甚至用被角盖好了粥粥。
“这下总行了?”
只分开这么一小会,他就感觉自己像是脱了水的鱼,非得贴着alpha才能缓解,于是快走几步扑进她怀里,半拖半拽地将人带进浴室。
多少个没有外人的夜里,他和女儿共享一管alpha的信息素抽剂,蔚黎在愈创木气息的安抚下睡得更熟,而他却夹紧双腿彻夜难眠。如今真人就在眼前,他也顾不得自己在蔚舟眼里是个什么形象,放开对信息素的控制,一个劲地引诱她。
其实不肖他主动,蔚舟也没法松手放开这人。
她今日算是有些明白金屋藏娇的乐趣了。结束一天的心烦工作,回到家里,有个又甜又漂亮的omega乖乖等着,这谁能抵抗?至少她不能。
湿热的空气里,两股同样沉静清淡的信息素舍弃矜持,紧密勾缠着,一如它们的主人。唇齿间暧昧的水声在封闭的空间内放大,一直维持到被压在门上的人禁不住下滑。
蔚舟揽着他的腰,将腿软的伴侣按坐在洗漱台上。
江澜是情绪不上脸的体质,有时她想看这人脸红,往深处作弄他,也只能从他眼里寻到几分水汽。
可此时男人的唇上胡乱沾着口脂,衬得整张脸都艳起来。
蔚舟将指腹按上去,想帮他擦干净,来回一抹,却将面积涂得更大,摸着摸着,手指就忍不住往他口中伸。
江澜含着她两根手指,吮了吮,又吐出来。他呼吸不稳,连带着话也断断续续:
“总,总摸我舌头做什么,想我帮你舔舔吗……”
蔚舟不答,拍拍他的后腰,“去放水,我先卸妆。”
等她将自己收拾好,江澜已经躺倒在浴缸里,一只腿挂在边缘,水珠顺着脚尖滴落在地板上,越积越多。
这副场景让蔚舟梦回发现江澜是o的那天,当时他也是这般待在浴缸里,只是那会他又难受又忐忑,整个人缩成一团,衣扣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此时的他,姿态全然放松,不知从哪翻出来一只小黄鸭,放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衬衫吸饱了水,紧紧贴在身体曲线上,什么也遮不住。
蔚舟走上前,抓住他脚腕,没等他开口,突然用力一拽——
水没过口鼻的瞬间,江澜下意识去抓身边的东西,却只抓住了alpha的胳膊,随后就被人托着背带出水面,唇齿又碰在一起,熟悉的气息侵入。
“江指挥,你的水下训练做得不足啊。”
江澜从头到脚湿了个完全,倒真像个落水的陆地动物,紧紧勾着女人的脖子,喘息声急促。
“是么,当年蔚老师可是夸我做得很好呢。人家都说什么徇私枉法、任人唯亲,怎么到了你这,反而对我的要求越来越高,那我岂不是白白被你潜规则。”
蔚舟失笑,调侃他:“老师说一句,你顶三句?”
江澜抬了抬腰,“那你顶回来?”
他鼻骨高挺,几滴水珠被挡在眼窝处,汇作一团,惹得他不住眨眼。
蔚舟抱着他坐起来,那水珠便顺着脸颊滑落,像是滴进热油里一般,顿时引发了激烈的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