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句话在这个场景下,看起来还真是不太可信。
乌行白?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丹药,他服用丹药倒是熟练,而后闭目养神?,只是觉得季观棋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便睁开眼看向对方,道:“担心我会死??你别怕。”
“……你死?了,这法器能解开了吗?”季观棋目光略微低垂,他道:“否则你若是横死?,我就得困在这里一辈子,给你陪葬了。”
“……你先我现在解开它??”乌行白?忽然意识到?了季观棋的意图,他扯动了一下唇角,眼神?温柔又固执,缓声道:“休想。”
他扶着墙,捂着胸口,身形踉跄地走到?了季观棋的身边,将他抱在了怀里,声音虚弱却又透着一丝到?死?也不放手的偏执,一字一句道:“季观棋,你不准走,你别想走。”
季观棋没有?吭声。
“我死?不了,你也别想走。”乌行白?抱着他,将头埋在了季观棋的肩窝,声音嘶哑道:“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喜欢我,你别想离开我……”
“我很久没看到?太阳了。”季观棋声音平静,他道:“这里,和那个水牢,有?什?么区别?”
乌行白?的身体顿时一僵,他低头看着抵在了自己胸前的刀,脸色略微扭曲了一瞬,他半眯着眼睛看向季观棋,道:“你什?么时候拿的?青鸾给你的?”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是青鸾叼给季观棋的。
“解开困灵锁,放我离开,乌行白?,你现在身受重伤,不想再加一刀吧?”季观棋看着乌行白?不解的目光,他轻轻扯动唇角,有?些无奈,又像是故意的,他说道:“你总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吧?怎么会有?人喜欢骗子呢?”
刀尖已经刺入了乌行白?的皮肉,他身上可真是新伤叠旧伤,乌行白?甚至都不看一眼刀尖,他死?死?盯着季观棋看,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不忍。
可是他失望了,季观棋的眼神?很平静地与他对视着,甚至能清晰地看懂里面毫不掩饰的恨意。
“我喜欢你。”乌行白?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他道:“抱抱我吧,季观棋。”
他抬手再次将季观棋以一种?不可反抗的姿势拥入怀抱,甚至季观棋都来不及撤回刀刃,这把短刃直接穿过他的胸膛,从背后刺出,乌行白?紧紧搂着季观棋,疼得浑身微微发颤,却死?活不肯松手。
“你松手,乌行白?!”季观棋的语气?里难掩慌乱,他厉声道:“你快松开!你在痛,你知道吗!你在痛!”
“我知道我在痛,所以……你还是心疼了对不对?”乌行白?喉咙里满是滚烫的血气?,他强行将人压在了床上,而后自己握住了季观棋的手,轻声道:“别怕,我不会死?。”
“不,乌行白?,你要干什?么?!”季观棋看着乌行白?紧握着自己的手,而后用力将刀刃拔出,鲜血顿时喷溅到?了季观棋的脸上。
乌行白?低头去吻他,仿佛是为?自己的猜想得到?了印证而高兴,甚至带着一丝虚弱的兴奋,他破罐子破摔一般地笑了起来,道:“你爱我的。”
他压根儿不管自己身上严重的伤势,也不管这样子是多么狼狈,胡乱地吻着季观棋,最后将对方的衣服褪下,低声道:“邪修出现的太多,我们没有?时间了,天谴不能继续留在你的身上。”
“你要做什?么?”季观棋的皮肤裸露,他震惊地看着乌行白?。
对方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干这事儿?
“我爱你。”乌行白?笑了一声,他轻轻托着季观棋的腰,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强压着对方,道:“我真的很爱你。”
强横的灵力直接冲开了返生符文,连续解开了多条,乌行白?压根儿不管那么多,他只是在难受的时候稍稍停顿一下,紧接着便直接冲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季观棋疼得脸色顿时惨白?,乌行白?意识到?不对劲,他立刻缓下。
“出去!”季观棋声音发颤。
“忍一忍。”乌行白?轻轻吻着他,道:“很快。”
解开返生符文只是为?了快速恢复灵力去做这个事情,说出去有?谁相信,但?乌行白?就是这么做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季观棋仰躺在床上,他微微蹙眉,身下早就没了知觉,只觉得一片粘腻,他闭着眼睛,喉咙里溢出了一丝哽咽。
“你哭了?”乌行白?的脸上露出了慌乱,他抬起手,轻轻擦去了季观棋的眼泪,毫无章法地吻着对方,小声道:“我吓着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观棋。”
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浑身是血,重伤之身还要吻着对方,季观棋最后实在是撑不过去直接陷入了昏迷,而乌行白?也有?些撑不住了,他在昏迷前还要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胡乱吻一下季观棋。
乌行白?必须要在他死?前将天谴弄到?自己的身上来。
因为?天道石碑批文,乌行白?,神?识碎裂,身死?道消。
这天道石碑的批文正?好对应上了金孔雀给乔游的那句“父死?师亡”。
神?识碎裂。
能让乌行白?死?亡,也只有?这一条路了,所以这个批文,他不得不信。
等季观棋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散架了一般,他勉强才?睁开了眼睛,一缕日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子,他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后才?惊觉自己不在密室了。
而四周的布置也都异常熟悉,正?是他之前住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