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帝沉着脸一言不发。
城阳大长公主笑着道:“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口舌,沈延,王尧言语不当,叫人打一顿就是了,别气坏了龙体。”
隆庆帝摩挲着玉扳指,幽冷的目光射向跟着一路小跑过来的昌平伯与长宁侯。
“朕竟不知,两位爱卿平日里比朕过得还滋润?看来你们确实比朕有钱?”
昌平伯和长宁侯顿时汗如雨下,两腿一软,同时跪在地上。
谁敢比皇帝过的滋润,谁敢比有钱?
那是不要命了。
长宁侯连忙道:“陛下,逆子胡说八道,求陛下饶命。臣府上饮食都有定例,除了陛下赏赐的点心外,平日里从来没在府上做过御用点心啊。”
昌平伯紧随其后,“臣。。。臣也是,就前日臣的亲戚从海上回来,带了一些鲍鱼回来,厨子才做了这么一道点心,这是臣第一次吃啊,求陛下明查。”
话音一落,人群中发出低低的哄笑声。
“原来王世子是吹牛啊,说得跟自己天天吃一样,切。”
王尧耷拉着脑袋,恨不得地上出现一条缝,让他能钻进去。
沈延则是暗恨沈初自私,毁了长宁侯府,对他有什么好处?
沈初接受到沈延怨恨的眼神,不由勾了勾唇,再次跪在地上。
“也不能完全怪两位世子,毕竟沈初自幼养在道观是事实,他们担忧微臣不能为陛下分忧也有情可原。”
昌平伯脸更白了。
长宁侯狠狠瞪着沈初,眼神阴鸷。
隆庆帝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朕要点谁为状元,选谁做臣子,还轮不到他们来操心,沈初,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朕既点了你为状元。你便是状元。
朕说你能做朕的臣子,你便有资格做朕的臣子。
对了,你如今还没选官吧?说说看想去哪里,朕现在就为你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