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近期的压力实在太大,一旦进入浅睡眠,你就开始来来回回地做起从高处摔落的梦,还伴随着毫无规律的抽·搐,压得你快透不过气来。
身体上的疼痛与精神上的重压持续凌迟着你,你泪眼朦胧地蜷起身体,咬住食指指节逼着自己尽快清醒。就算表现得再平常,二次穿梭的罪恶感还是印在你的灵魂上,挥之不去。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现在这个时间轴上有两个你的事实,就像是在高空走钢丝,你迫切地寻觅着唯一的平衡点,以期盼早日抽·离这场过分惊心动魄的表演。
你很快就在荒诞诡梦的反复折磨中理解了博士之前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沙发,大概率是看见了你现在这幅陷在梦魇中不停抽搐的困兽模样,才好心来安慰你的,可你非但没有感谢他,还误会了他。
恰巧此时,大片的白撞进摇曳湿润的模糊视野里,你愣愣地嗅着薄荷香气,被抽走的手臂传来细小短促的尖锐疼痛。
“我给你打了镇静剂。”
博士淡淡道,伸手理了理你汗·湿的额发。
尽管你全程都支支吾吾地隐瞒了些什么,但作为相关课题的研究者,他很清楚地知晓违规穿梭单一时间轴后会为机体带来各种各样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同一时间轴上存在两个相同个体时,这种类似磁场一般的负影响就更为明显,至死方休。不过,博士也没打算拆穿你,只是看不得你一个女孩子要受同他实验时一样的苦。
他点燃舒缓精神用的香薰蜡烛,替你掖好被角。
“等那支药剂完成后,你必须马上离开。”
你听从博士的建议,在镇静剂起效范围内草草摄入睡眠,然后便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奇美拉所在的坐标。像是终于回到水里的鱼儿,你在到达的瞬间就感觉像是彻底活了过来,身体也轻快了不少。
可现在,距离你冒险回到自己世界的那个晚上,已经过了整整一周。深夜的海滨安静得不像话,莫名的心慌瞬间席卷而来。你以最快速度处理好你曾经回去过的所有痕迹,连忙冲去奇美拉的洞窟。洞窟外你遗留的手电和驱散喷雾早就不见,说明这些天里,这里的访客不少。
“奇美拉?奇美拉你在吗?”
你匆匆跑进去,却蓦然踩上一截横在地面的软体物件。
你被绊得直接重重摔到地上,好半天才龇牙咧嘴地撑起身,撩起袖子捂着擦破皮的手肘连连吸气。回去可得给师兄提提意见了,怎么救命包里的运动服连个防擦伤的基础功能都没有。你借着洞窟外可怜的月光眯起眼试图以肉眼搜寻奇美拉的身影,可越是往里,洞窟内就越是昏暗,连一点儿光亮都没有了。
“……研究员小姐?”
极度沙哑的嗓音从洞窟深处钻出,轻声唤着你的名字。一支湿·黏的触须随之慢慢搭上你的肩,而后滑下你的手背,缠住你的手腕,像是在邀请你一般地收着力,拉着你往里。
“是我,我找到办法救你了!”
你跟着触须大步往里,果真在洞窟最深处摸见了虚弱倚在岩壁上的奇美拉。之所以是摸见,主要还是因为人类的眼睛并不具备在一片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你摸索着地面盘踞的无数蠕动着的触须,谨慎地攀爬而上,试图顺着手下的触感找到奇美拉的人身。
你为难地四处摸索着:“能请你先生把火吗?这里太暗了,我看不见。”
奇美拉用余光瞥了眼角落里的干柴,低低道:“……柴火没了。”
之前你离开时,说过让奇美拉放心等,奇美拉就真的耐心等在洞窟深处,即便人鱼兄弟来了数回都没有理睬。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你却一直都没有回来。奇美拉开始慢慢地放弃了,他手里握着那支枯萎的菖蒲,心想就算你真不回来了,他也还曾有过一枝花。
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身体越发虚弱,唯有种族维持的本·能不合时宜地越发高·涨。所有生物在机体面临死亡前,都会经历一段亢·奋期,在此期间,他们会异常渴·望种族的延续与基因的留存,就连人造生物都不例外。
奇美拉捏着那支花,任由如黑沉雾霾般的触须将自己层层包裹,预备进入无限期的休眠,直到你急匆匆地冲进洞窟,狠狠踩了他一脚并摔得哭了鼻子。
其实那脚根本算不上什么,就算你要把他的身体切开,他也无所谓。他只是担心你是不是摔疼了,可他分明从你身上嗅到了血液的味道,看见你疼得连连吸气,却又因自身的丑·态而不敢靠近。奇美拉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一定非常糟糕,他不想让你看见他因扛不住本·能悸动,而对你露出凶器的样子,所以才谎称没了柴火。
“哦,那就算了,你拉我一把吧,我看不见。”
你有些担心地伸出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基因链不稳定的缘故,你感觉奇美拉说话时不仅嗓音很哑,还有些喘,所有触须刚搭上你的身体就抽搐着软·趴趴地落下,像是绞不住猎物的蛇,正不甘心地在地面激烈地舞动。
因高·热而显得异常干燥的手掌很快捏住你的手,他牵着你向前,然后另一只手臂横在你的腰·间,略一用力就提起你,将你扣在怀中。你手下就是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明显异于平常的高温令你霎时紧张起来,双臂高高伸长去勾他的颈。
独属人类的温·软因此更加紧密地贴上正遭受求生欲灼·烧的奇美拉,完全适应黑暗的银灰横瞳正燃着危险的热·意,他抿着因过分忍·耐而溢出些许雾气的唇,缓慢接近一无所知的你。
你因此摸到了他绷·紧的下颌,浮着层热·汗的喉·结难·耐地滚了滚,可你仍一无所知地要求更多。
“低一些,我得把这针稳定剂打到你的椎间静脉才行。”
他绷着身体托起你,垂下头,露出汗渍渍的后颈。
你则细细触着他的后·颈,谨慎寻着下针的位置。
药剂只有一支,你绝不能打错了地方。
人类细·软的手指如奏乐般悦·动着神经,被触·碰的地方似得了水的干砂,不住地渴·求更多。可这般隔靴搔痒的触碰完全解不了机体正处亢·奋状态下的渴。奇美拉低低·喘·着,拉开环住他颈的你,对着你质问的眼神,张口去含你惊讶微张的唇。
我在实验室=随时来找我
可惜研究员小姐完全get不到,估计这件事结束就想不到师兄了咋办(泡芙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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