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芮宁挣扎得越厉害,越觉得空气稀薄,偏偏黎暮泽还在掠夺他的呼吸,芮宁心如擂鼓,几乎要窒息了。
黎暮泽也没好到哪里去,镇压一个拼命挣扎的成年男人也耗尽了他的力气,他鼻息粗重,前额汗湿,衣物凌乱,眼神更是被爱。欲沾染得一塌糊涂。
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二人一声重似一声的呼吸声,都被这逼仄狭小的空间无限放大,又重重地撞回二人的鼓膜,越发让人耳酣脸热。
芮宁的抵抗变得薄弱,他的意志力稍一松懈就溃不成军,要不是那一丝尊严死死地吊着他的神志,他说不定已经主动攀上了黎暮泽的脖颈。
他强吻我,不能让他得逞……
不能……
不……
芮宁的手软绵绵地搭在黎暮泽的肩上,只剩一个推拒的姿势,他闭上了眼睛,微微仰着头,黎暮泽退开的时候,他甚至意犹未尽地追了上去。
芮宁回过神后闹了张大红脸,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尴尬,芮宁强自镇定,尽管气势大打折扣,语言依然是凶狠的。
“我最恨别人逼迫我,下次再对我动手动脚,阉了你。”
“好。”
这声“好”的意味暧昧不清,芮宁也搞不懂他的意思到底是不再逼迫他,还是再逼迫他任由被阉。
芮宁也不好意思问。
他的脑袋里面乱七八糟全是废料,把理智挤得干干净净。
“你出去。”
“为什么?”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确定让我这样出去?”
黎暮泽衣服皱了,头发乱了,眼泛桃花,但凡有点眼力劲的都会怀疑他刚才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芮宁:“……”
二人靠在一起平复呼吸,突然,黎暮泽出了声。
“芮宁,我们来谈恋爱吧。”
“哈?你脑子被驴踢了?我们婚都结了,谈什么恋爱。”
“你失忆,我们的关系倒退了一大步,为什么不将错就错,从零开始,我们重新恋爱?不然你都没谈过恋爱就结了婚,不亏吗?”
芮宁眼珠骨碌碌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