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外车轮声滚动,秦政道:“若真能回去,你就此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不要想太多。”嬴政只能道。
在一切都不确定的情况下,担忧这样多,只会白费力气。
再说了,这个世界已然过了十余年。
那么原先的世界定然也历了不少年岁。
现在那边是如何?
嬴政不住忧心的同时,又存了一丝希望。
军队极速进发,不远的前方,就是秦政该进驻的城池。
从此处再往前,就是一直以来被围困的城池。
在击退敌军,此战有一个好结局的时日,嬴政希望扶苏能带回来答案。
而这场反击战如他所料,并未有太多难度。
援军推进,同时还有秦国后方不断调来的军士。
对上接连遭受打击的敌军,纵然人数上略占优势,到此时,却也已然离了心。
被围困的城池陆续解困,城内外皆是欢喜神色,高居上位的二位却各自怀揣着心事,未有什么欢欣神色。
这反击推进到最后,忽而就传来一封军报。
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变故,而是边关一座城池出了些许问题。
这城池因敌军攻来时首当其冲,之后遭困又太久,最终是未有撑住,被破了城。
这也不算是太过意外,秦政召了众将,就要商议如何夺回这座城池。
可也就在等着将领集结过来的当口,忽而就传过来一封信。
是照例从屯留送来的信。
近日屯留来信嬴政极为重视,一经送来,即刻打开就看。此次也不例外。
秦政在他一旁,并没有凑上去看,只是紧盯着他面上神色。
而嬴政方才打开这绢帛,几尽就愣在了原地,
见他这般,秦政稍有些坐不住,当下问道:“何事?”
嬴政则道:“扶苏醒了。”
“醒了?”秦政掩在衣袖下的手轻动,说不出是喜是忧。
算下来,到现在为止,统共过去了半月多。
扶苏昏去的怪象突然,醒过来也同样突然。
秦政有些摸不清状况。
“但他只醒了片刻,”嬴政将绢帛放了,大致说了内容,道:“昨日醒来过,却时不时又会昏睡过去。”
身上的伤也未好完全,总之,还得要卧床。
不过,据王乔松所说,他自醒来后,就颇为不对劲。
犹其是醒来时,几乎是哭着醒来。
她从未见过这样情绪崩溃的扶苏,在信中的描述让人读得出惊诧与忧心。
听这描述,嬴政更是生出了更多的、止不住的担忧。
他没再犹豫,对秦政道:“我要尽快回屯留。”
此战并未有太多悬念,但秦政既然到此,当下又要召集将领商议,忽而离开难免会引出不必要的猜疑。
秦政不能走,而他一刻都不想耽误,想要得知扶苏这段时日究竟经历了什么。
没等秦政同意,他转身就要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