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秦政就倾身扑了过来。
忍了许久的心思在触到他的一瞬间倾泻而出,秦政一经落下,就靠去了他的颈窝。
嬴政将他接了个稳当,在他凑过来的一刻将他搂进怀里。
脖颈旁传来熟悉的温度,嬴政揉着他的后脑贴去他的脸庞,在阵阵暖意间将他抱紧。
两人谁也未说话,在一片萧瑟秋意里互换着体温,浓厚的思念经由魂灵传达,他们之间不需再特意开口。
可一经搂住他,嬴政似乎就舍不得再与他分开似的,将秦政越抱越紧。
直到秦政觉出了些不舒服,轻推了他,嬴政这才稍稍将他松开了些。
秦政于是笑他:“怎么总喜欢这样抱我?”
这样抱紧不肯撒手,还总会近乎忘情地勒得他喘不过气。
嬴政却不回话,而是等着秦政一贯会的自问自答。
秦政就知他会如此。
这次他可不替他说,只当没明白他的意思,默然在他怀里。
嬴政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答,只好道:“不为什么。”
只不过是对他起了占有的心思,想得多了,总会带上些不该有的疯狂,想要无时无刻都将他留在身边,甚至将他的每分每寸都揉进骨血中罢了。
可他又自觉这般不对,两相矛盾间,这种情绪就只会在特定的时候显现。
秦政低低笑了声,知道他又不说真话,也不深究,又问他道:“分别良久,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那自然是有,只不过太多,不知从何开始言道,嬴政挑了一点最想知道的说:“当初与我说的生辰礼是什么?”
秦政可不想今夜就告诉他,只是先问了他:“信物呢?”
嬴政也不说在何处,牵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一路顺着往下去。
小虎饰被他挂在腰侧,这样顺着下去,自然能触到。
秦政却觉他这般方式太过不合理。
此时入秋,但他身着的衣物并不多,手被他带着往下去,腰腹的弧度以及下衣掩盖下的轮廓一时通过触感尽数传来。
嬴政觉得没什么,但秦政却渐渐觉出了些燥意。
他轻轻挣了挣,嬴政却像是未有意识到其间问题似的,并未有太大反应。
秦政:“……”
正想拿开手,他指尖却触到了什么硬物。
秦政几乎是一惊,又在意识到这是金属特有的凉意后反应过来。
估计是他送嬴政的小金饰。
此刻秦政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边,他捏着金饰,视线落在他裸露在面前的脖颈上,秦政道:“你在故意引诱我吗?”
嬴政本意只是让他触这小虎,这话一出,却也转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是小。秦王想得太多。”
“想太多?”
秦政可不觉得。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朝嬴政身上撞,故意还着他方才的动作,道:“是你太出格。”
嬴政捏了他的手,对于他这无关痛痒的撩拨毫不在意:“出格的事可有良多。”
秦政笑问:“比如?”
“比如……”嬴政凑到秦政耳边,准备与他说个细致。
可才听了开头,秦政就撤开一步,不愿再听。
他退一步,嬴政就靠过来一步,含着笑道:“躲什么。”
他重新将秦政揽过来,继而道:“你应当没有少想,怎么连这都不好意思听?”
撩拨的话是他要说,可真的说到了那份上,他又是这副模样,嬴政被他的反应逗笑,一时也弄不懂他到底是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