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更是抖的厉害,我也不是害怕他,我就是,我对他很陌生了。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突然的关心和深情,是不是他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皇兄已经死了,亲族也都被屠杀了,陪嫁下人都一个不剩,就因为他怕是奸细。
我只有一个年儿了。
秦言远低声喊我的小名:“岁岁。”
他又说:“你转过来。”
我抖的更厉害了,甚至牙齿都在打颤,这营帐里火炭烧的那么红,明明热的我额头冒汗。
我却觉得很冷,如坠冰窖。
我转过身,他又说:“岁岁,你看着我。”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让我想起成亲那天晚上,我娇羞的不敢看他,他也是这样说,不过那时声音更显深情缱倦。
我如新婚那天缓缓抬眸,不过那时我满眼娇羞,如今却是满目惊恐。
我一下子起来,跪在床上,我下意识紧紧抱着年儿,我同他说:“年儿会很快好的,他不会让你为难的。他吃了药,会好的。”
秦言远却拽着我的手:“岁岁,把年儿放下,我们聊聊。”第五章皇兄,我不要怪再次接受他
他起身到了桌案前,上面还有他没有批完的奏折。
我把年儿放下,下床,到了他身旁。
他向我敞开怀抱,那是他很多年前的一个习惯,那时他还不是皇帝,处理公务时总爱抱着我。
而我那时无忧无虑被他宠着,喜欢坐在他腿上,乱玩他批阅公文的狼毫笔,有时候还会在他脸上画胡子。
我看着烛火,一晃也是很多年了。
时间能让不懂爱的我们相爱,也能让相爱入骨的我们,疏离至此。
“岁岁和我生份了。”
秦言远见我站着不动,他拽着我的手,让我坐下,靠在他怀里。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抖,他像是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一样,环抱住了我,然后拿起笔继续批阅奏章。
一边写一边和我说:“以前的种种,我们都忘了吧,从今往后,朕同你好好过日子。”
他的脸颊贴着我,语气就像是年少时哄我那般:“像以前那样。”
我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