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义愤填膺的朱幼微,百官都有些风中凌乱,天街血案成是成了,但出现了一丝丝的偏差。
“这几个蠢货,怎么能犯这种低等错误?”
“连点手尾都处理不干净。”
“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教不成?简直就是废物。”
虽然有些愤怒,一众士党文官也没太在意,一个遗孤家眷而已,难不成还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不成?
只是想对付那个贱民的想法,八成要落空了。
女帝竟然救下了刘子善的妾室,肯定威逼利诱,为叶云那个贱民开脱,之前准备的谏言说辞,八成是用不上了。
想到刚刚推行的国债,才勉强好受了一些。
这笔银子朝廷铁定是还不起了,届时全都会化作能世代继承的封地,食邑,泽福后辈子孙。
“呵呵。”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朱幼微,眼底闪过了一丝森冷。
哪里猜不到他们怎么想的,国债?在过些时日便废除了,还想着世代食邑,怎么不去食屎?
平复一下,才将目光直指几个跳出来的侍郎。
这几人,便是最开始冒出,想要借着天街血案发难的人,也是他们喊出的皇帝换个人也坐得。
今天倒是要让他们知晓,到底坐不坐得。
“来人,将刘氏带上来。”
“偌。”
左右的武备营将士领命,铠甲抖动之间散发着浓烈煞气,经过文臣武将的时候,吓得这些人惊慌失措后退,反应过来感觉不体面,脸色全都十分难看。
哪里不明白,这些兵卒全都是故意如此的。
这是女帝对他们有意见了。
不过想想那五亿两,世代食邑,不自觉的便忍了下来,不然女帝反悔可就不好了,还能在忍忍。
“陛下,人带到了。”
很快,几个武备营将士,带着刘氏回到金銮大殿之上。
这一幕,让一众文武百官心里全都有些犯嘀咕了,主要是现在的他们,有些猜不透朱幼微的想法。
这让他们都有些不安,眼底透着难以想象的阴沉。
“朕问你,刘子善近日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可曾认得贼人的长相,给朕如实的道来。”
朱幼微清冷的声音,让刘氏浑身忍不住一颤。
环顾了一下四周,咽了咽口水之后,才将之前对照好的说辞,给讲了出来:“启禀陛下,民妇的夫君曾在死前,与礼部,兵部,刑部的几位侍郎,有过密切的接触,经常跟着他们外出。”
“而且领头的凶徒曾经扯下面罩,以真面目示人。”
“是,是。”
说到这里,刘氏有些犹豫了,难以下定决心讲出来。
“该死,贱人。”
“你怎么敢。”
被点名的几个侍郎,都快要气炸了,脸色剧烈的变幻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敢指认他们。
当朝指认一个三品大员,是活的腻歪了不成?
不对,还不止一个。
“说。”
几个侍郎刚准备开口威胁,便被朱幼微冰冷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