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人来……”张思斐想做最后的挣扎。
段铭手一摆,“他就行。”
服务员表情呆滞,硬是被段铭拉着走了。
两人刚走出大堂,守在楼梯口的另一个服务员就迎了过来,穿着白色西装,身上有污渍,好,没认错!
“先生您好,换衣服是吧,这边请……”
这位服务员引着段铭一路上了4楼,服务员站在楼梯口给段铭指路,“走廊尽头右手边房间,有需要您再喊我。”
段铭另一只手还牢牢卡着给宋辞撒汤的服务员,走出去一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他:“这只有你一个人守着吗?”
服务员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
段铭满意地笑了。
服务员最后的意识里,是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只拳头。
另一边,宴会厅里。
宋辞慢条斯里吃了一会儿凉菜,消失了好半天的张思斐终于回来了。
宋辞看了眼左手上戴的腕表,对路过的张思斐说:“快半小时了,段少还不回来,该不会没有合适的衣服吧,我们去看看?”
张思斐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希腊石像人,僵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宋辞又慢悠悠的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张思斐反应了一会儿,才勉强听明白宋辞的话,细密的冷汗瞬间浮上他的额头。
“对……你说得对……我去找找!”
“不用找了。”
段铭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
张思斐一扭头,就看见完好无损的段铭站在大厅入口处,手中还牵着一条应该是由床单拧成的绳,一连串绑了6个人。
这6个人都穿着今天宴会服务员的衣服。
张志平最先站起来,“段贤侄!怎么了这是,这六位服务员不知道是哪里冲撞了您,我给您先道个歉……”
宋辞眯了眯眼,老狐狸一上来就道德绑架。腆着张六十岁的老脸也好意思张口。
“哪儿用得上您道歉,”段铭回身,在一根藤上6只葫芦娃的最后一人后背踢了一脚,六人一个接一个像多米诺骨牌似的接连倒地。
几人嘴里塞着布,连喊都喊不出声。
“报警吧,抢劫绑架的人都进你家了,不用谢我。”
段铭轻飘飘的一句话,不仅将张志平的表扬截断了,还回他一个大炸弹。
原本正在吃饭聊天的宾客瞬间炸开了锅。
“张家的安保不太到位呀,人都没进楼了,你们居然没一个人发现。”
段铭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要不是我去换衣服,不然这几个人不得把今天的宾客一锅端了?都混成服务员了,菜里下点药不是轻而易举?”
张志平和张思斐齐齐变了脸色。
段铭虽然不知道张思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他知道铁定不是好药,尤其指路的服务员说只有他一个在楼梯口守着的时候,段铭当即就决心要把他打包一起带走。
奈何这人武力值太低,段铭一拳就给砸晕了。给宋辞身上泼菜汁的服务员看见同伴软绵绵的朝地上栽去,早已吓破了胆。
还不等段铭动手,两眼翻白就已经晕过去了。
段铭把两人拖去墙角放好,才按照那人指的路,去敲走廊尽头那扇门。
门一打开,段铭和里边儿长得歪瓜裂枣的男人四目相对,还听见屋里的男人说的“不是说长得清秀吗?”
开门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来抓段铭的手腕。
段铭就知道,来对地方了!
男人来抓他,他就趁势跟了进去,门在他身后被锁上。
段铭进屋后才发现,屋子里一共有4个男人。“张少让你们来接待我?”段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