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冷哼。
落阶穿过长街的时候遇到了正在砍价的昙华。
“所以你现在在这里烤鸟是在报复她?”
昙华对她抱歉地笑了笑,走进大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落阶至今没有想明白的。
……
他顿时变得失望,“我就不能喝那个茶吗?”
落阶不满,“我怎么知道她的昆仑山不能生火。我辛辛苦苦烤好的鸡,她说踢掉就踢掉,哼。”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所有人为什么炼丹课不及格吗?”辰枢饮了一口酒笑道。
落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故而没有回答。
可惜,欲买桂花同载酒。
骨妖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防不胜防,还能跟他们一块喝这个好像很珍贵的茶,他点点头,坐在了狰旁边的凳子上。
落阶觉得昙华跟城西的熊妖百晓生应该组一个说书组合,两人一唱一和肯定所向披靡。
“这个琉璃盏是我模仿你以前在洞溪渊的琉璃盏做的,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辰枢笑着道:“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记错了炉子呢?”
落阶的桌椅还在原地,她跟狰说:“我出去七天,七天后回,你有什么让我带的吗?”
她抬头看向树上迎风飘荡的骨头架子,“你识字吗?”
落阶:……
然后落阶就走了。
辰枢应和,“那确实,四十九道天雷不能白挨。”
外面群山连绵,太阳当空,微风不燥。
给烤得香脆的飞鸟刷上酱汁,“错了,我现在是堕神我又不用守规矩,你们想打我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这么一想确实很爽。”
“哦。”临渊的语气沉寂了下来。
始作俑者不敢说话。
落阶把踩裂的肱骨收了回来,用纱布给他缠了回去。
昙华感慨,“如果是人间这么冷的季节该下雪了。但是为什么昆仑山不下雪呢?也不对,我听说以前的昆仑山的会下雪的,上神你知道为什么后来不下了吗?”
“记得。”她低头笑了笑。
落阶安慰她:“但是盛放的刹那你看过就够了。”
而空地上,一身玄衣的男人负手而立,他目光平静,宛若无波无澜的湖水,与她对视的刹那,暗流涌动。
就算多像,那也不是原本那只。时光如白朐过隙,谁也没办法再回头。
落阶:……
辰枢笑了笑,隔着众人同她道:“等我一下。”
临渊这段时日都在陪她,几乎没多少时间在魔界,魔族的事物已经堆了一大堆了。
大殿里的人看向落阶的目光都有些欲言又止,不由自主地想跟她行礼,又惊觉她已经不是上神了。
辰枢低头笑了笑,“昆仑山禁止生火。”
落阶淡定地翻过飞鸟的另一面,“瑶玄又不能爬起来踢翻我的烤鸟。”
“那你怎知我的白昙花不是云瑶族的?”
“那你跟在狰旁边做记录吧。”
因为云知曾经的话还言犹在耳,她说,“落阶你说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辰枢原本在跟旁人说这话,大殿中刹那间安静下来,辰枢抬头,与在门口的落阶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