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瞻前顾后。”临渊见她吃完,用帕子把她的指尖擦拭干净。
她站起身,走到凉亭雕花勾栏旁的长榻上坐下,看着湖中前来讨吃的鱼,笑了笑,“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呢?”
“以前的你?呵,意气风发,提着枯叶剑一副不服来战的模样,打不赢你就得闭嘴。”
决夙:“尊上吧,毕竟魔界有结界压制。”
溪回沉吟,“夫人这剑术确实使得好。”
被连累的戎崖:……真是谢谢你们了。
又剥好了一颗栗果,转头发现落阶提着枯叶剑看着他。
溪回:“没出息!”
说起赌注,大殿前的魔都竖起耳朵,结果他们尊上不说话了,还抬步走过来,蹲在滚下台阶的魔身前。
说话间,三人已跑到大殿前,他们来晚了,殿前台阶之上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魔。
决夙看他狗腿的模样觉得无语,“刚刚是不是让你不要来,真是活该。”
软糯香甜。落阶点头,让他再剥几颗。
他突然顿了顿,“额……尊上,我这伤不碍事,咱们赶紧去岩牢吧。”
落阶叹气。
……
溪回翻了一个白眼,“两人都没有用法术,用的是剑术好吗?”
落阶觉得他这话好笑,“所以,你也是这么被欺骗的么?”
临渊对上她的灿灿明目,紫玉铃铛摇晃,极黑的青丝随风飘动,白衣神女提着剑跟他说“你输了。”不止这一刻,他其实,从未赢过。
“怎么了?”剥好的栗果肉喂给她,看她吃得双颊鼓囊,像只偷吃的小松鼠。
溪回从卧房中捂着伤口跌跌撞撞而出,撞上了过来看他的决夙,就这一会功夫,数个魔将飞快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戎崖叹气,“也怪那个侍女,偷听只听到半截。”
临渊攻击她,“没有长出心肝的人,倒是生出了心魔。”
滚下台阶的魔:“我明明是个受害者啊。”
说话间两人身影交错,外溢的剑气往大殿这边袭来。众魔哇然后退,生怕被劈成两截。
临渊突然开口,“去待五天罢。”
“今天是你当值守卫有没有如入侵你不知道你问我?”溪回本来身上有伤还跑得慢,还要被他追着问,一身火气。
溪回气得头昏脑涨。
幸而跑着跑着戎崖也出现了,跟着他们一起跑,顺便解答了决夙的疑惑,“尊上跟尊上夫人打架啊,据说还下了赌注。”
戎崖:“不重要,但你是让尊上输了的罪魁祸首。”
决夙挠挠头,“我们在这里看尊上的热闹不好吧?”
“什么玩意?你别拉着我,尊上在打架,我要去看热闹。一会跑慢了看不到我打死你。”
“当然,你的傲睨自若是骨子里带来的,你温顺淡漠的脸欺骗世人。”
临渊气笑了,“所以你是今日才发现我的好?还是今日才反省不该打我?”
他侧身,枯叶剑抵在他的颈脖上,只差半寸一剑封喉。
决夙更不明白,追着已经跑走的溪回,一边追一边问:“尊上跟谁打架啊?有人入侵魔族吗?谁入侵魔族还得尊上亲自去打啊?”
而时光荏苒数千年,他早已得偿所愿,而她画地为牢把自己困住。
两人身影交错,刀光剑影晃眼,修完低的妖甚至没有看清剑法的招式。
落阶挑眉,“哦?”
溪回无语:“我带着伤还要跟你们去岩牢我容易吗?”
众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