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卿感受到了脖颈的温热。
等等。
余舟舟这该死的手指要做什么?她在摸哪儿?
“余、舟、舟!”顾延卿一把捏住了余舟舟的手腕,另一只手推着余舟舟的脸,“你属狗的吗?你在舔什么?还有你的手!”
余舟舟抬起来有些发懵的脑袋,头发因为她的拱来拱去变得乱糟糟的。
像一只刚刚睡醒而炸毛的布偶猫。
余舟舟哈着鼻音说话,“延卿,你发忄青,我在帮你啊。”
顾延卿感觉脑海中-出现了一声晴天霹雳。
思绪甚至被这一声雷劈的有些恍惚。
顾延卿:“帮我?”
余舟舟:“你释放了信息素,脸也红红的,好像不太舒服的感觉,我难道不应该这么做吗?我这方面的知识不太丰富,要不然你教教我?”
顾延卿素来平静的脸上,隐隐的出现了抓狂的表情。
小顾总心如止水的二十余年,被余舟舟这几天波的乱七八糟。
一个alpha,怎么能用这种白痴又天真的表情,说出这种话。
正常的alpha遇到释放索求意味信息素的omega,都会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马就扑住omega咬上去,余舟舟的反应……怎么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余舟舟看着静止的顾延卿歪了歪头。
“延卿真的不需要吗?我的指甲平平的,手指软软的,一点都不痛。”
顾延卿倒抽了一口凉气,“余舟舟,你从我的身上滚下来,立刻,马上。”
寒潭泉水般的信息素尽数收回,但顾延卿身上的冷意却没有消失。
余舟舟:“我的手法真的很好的。”
顾延卿发红的耳尖儿有些烫,“闭嘴!”
推开余舟舟后,顾延卿难得有些同手同脚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延卿,你不难受了?”
“延卿,难道你是生病了?”
“延卿,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做。”
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顾延卿咬牙:“随便!”
关上房门的顾延卿,后背靠在房门上,双-腿像脱力一般,身体下滑,坐在了地上懊恼的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她努力平稳着自己乱糟糟的呼吸。
手指轻颤。
她是极致克制又禁欲的omega。
她的第一次一定会交给与她心意相通,最爱的伴侣完成。
手?
那是对她情感和身体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