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我怕你要哭了,师姐。”他笑笑。
溪月冷着脸转向车窗。
郑澐似乎对海城的路不熟,下错了一次高架,又绕了一大圈才绕回来,进机场时时间已经不是太充裕了。
溪月在地下停车场先行下车去办值机。
经过一处拐角时,猛然被人拽住胳膊拉了过去。
“小溪”陆宴红着眼盯着她,声音哑着,“你打算去哪儿?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想扔下我去哪儿?”
见溪月不说话,他拉着她就要走。
溪月用力挣脱,拉扯间,后背撞上墙壁,疼得哼出声。
陆宴立刻松了手,紧张:“撞哪儿了?”
他忙着查看她的后脑,肩膀,在拉开衣领看到溪月背上血红一片时,陆宴倏然白了脸。
“小溪……你背上的刺青呢?”
“没有婚礼,不会结婚,陆宴,我们分开了,此后再也不见。”溪月抬头,眼中冰冷一片。
陆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脏像被人捏了一把,疼得他眼前白茫茫一片。
他伸手去摸她的左手,他套上戒指的中指上空空的。
陆宴后知后觉地觉出,好像从那天求婚时就不对劲了。
肩膀被人猛地撞开,郑澐提着行李箱挡在溪月面前,目光在陆宴脸上扫过。
“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溪月。”
郑澐拉着溪月要走,被陆宴推回去撞在墙上。
郑澐咧嘴笑了笑。
陆宴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眼中戾色,向着郑澐挥起一拳。
“陆宴!”溪月站出来,直直看进陆宴眼里,一字一句清晰:“昨晚,庄楚霜用你的手机给我发了消息,我去了画室,我什么都看到了。”
这话一出,陆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
溪月扒下肩头的衣服,露出背脊,直顶到陆宴面前去:“你问我刺青呢,我亲眼看到那道刺青在庄楚霜身上起伏,一想到我身上也有着同样的东西,我就觉得,恶心!”
“我连我自己身上这一点相似都觉得恶心透顶,你觉得我该怎么面对你?”
溪月每说一句,就如刀更扎进一寸,陆宴被钉在了原地,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