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贯仲眉毛一抖,脾气好?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那道凌厉的目光,他不自禁又打了个哆嗦。那眼神没杀过百八十人出不来那眼神。他在军中待过,那些将军们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那苏大夫,我先回去准备了。”孙掌柜见苏贯仲眼神涣散,又推了推他:“苏大夫,你没事吧?”苏贯仲回神:“哦,没事,孙掌柜先回去吧。”“哦,好,没事就好。”送走了孙掌柜,苏贯仲想了想,又去了趟衙门。这回裴县令终于来上值了,也亲自接见了他。听他说完情况,裴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依靠在椅背上,扇着风道:“苏大夫说的,有人早就通知我们了。说这些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只让我们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有丝毫异动,就通知他,那人就会处理的。”不是衙门的人能处理的?苏贯仲心下一沉。衙门都处理不了,那要是真发生点什么,他们岂不是只能干等死?“不知您说的人是谁?”裴县令看了他一眼,笑呵呵道:“这就不好告诉苏大夫了。不过,苏大夫也别担心,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真的不会发生什么吗?苏贯仲出了衙门,边往家走,边想。城中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不然不会突然聚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走到一家成衣铺,他脚步一转,走了进去。再出来,已经从一个儒雅青年,变成了落魄中年。脚步匆匆的往安之堂走去。路过孙掌柜的食肆时,往里瞟了一眼。里面已经坐满了银袍人。为首那人很敏锐,苏贯仲的视线刚落到他身上,他就直直的看了回来。苏贯仲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快步离开了。“咚咚咚!”大门被拍响,岑安之打开大门,以为是上门看病的客人,看他不像有病的样子,就问道:“家里有人谁生病了?什么症状?”苏贯仲胡乱点了点头,从岑安之侧边挤进去,压低声音道:“病情有些复杂,我们进去说。”岑安之看着他熟门熟路的进了正堂,微眯了双眸,露出狐疑之色。留了个心眼,他没有再关上大门。要是真是医闹的,待会儿也好喊人。进了正堂,就见那个疑似医闹正端着茶杯咕咚咕咚喝水。岑安之眉心皱得更紧了,这人也太自来熟了。他有些不悦道:“你不是来看病的吧?”听出他语气不对,苏贯仲赶忙露出本音,解释道:“祖父,是我。”岑安之倏地瞪大双眼。这人叫他祖父?还有这声音也有几分耳熟就是这张脸,他确实没见过啊。见他还是一脸狐疑,苏贯仲苦笑一声,走到水盆边,撩起水洗起了脸。脸上临时的易容颜料被洗掉,露出原本俊朗的面容。等他再抬起来,岑安之终于认出了自家孙女婿:“贯仲?你怎么这副打扮?”苏贯仲摸了一把脸:“说来话长,祖父,子苓可有回来?”他家娘子先他一步,不知道有没有碰见那些人。:()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