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被人扛在肩头,一脸的生无可恋。他转头,虚弱的问隔壁的难兄难弟:“暗卫大哥,你还好吗?”黑衣暗卫口了一口白沫:“咕噜还咕噜噜还好噗!”一口鲜血混着白沫喷出,时景瞳孔地震,拍了拍皓日法王的后背:“法王,法王,他吐血了!啊啊啊!还翻白眼啦!法王,快停下找大夫啊!”好吵!皓日法王眉心皱起,银眸中闪过烦躁之色。不过,为了不功亏一篑,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火,尽量平心静气道:“再坚持下,前面就到永平县了。到了永平县,就可以找大夫了。”永平县?他们在向北走?时景眼珠转了转,嘴上却担忧道:“但愿暗卫大哥能撑到那时候。”皓日法王其实也疲累的不行,他跟容衍打那一场,本就耗费了不少灵力,现在扛着两个大男人一路狂奔,灵力马上就要见底了。可是,他现在不能停下来。他不敢赌身后没有追兵。永平县有一个明光教的据点。到了那儿,才算暂时安全。永平县地处广晋府和洺州的交界处,地理位置优越,且极有战略意义。因此,这里虽是个县,卫戈也派了不少士兵守卫。所以城门检查的也就严格了一些。像他们这种,一看就不像啥好人。皓日法王显然也知道,他迥异于常人的容貌一定会引人注意。因此,早早就顺了一个斗笠,将自己的头发容貌都遮了起来。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大摇大摆扛着两个人进城。幸好,天色将暗,他们蹲在城外小树林,等了不一会儿,天色就完全暗下来。借着月色掩护,他成功带着两人飞跃过城墙,进入永平县。如回客栈。永平县城最大的客栈。里面有间顶级客房,长年不对外出租,据说是留专门留给贵客的。今日,这间客房终于打开了。“法王,热水已备好,饭菜也已经在准备,您沐浴完后便可食用。”中年书生样的客栈老板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禀报。门内传来一个听不清情绪的声音:“嗯,送进来吧。”“是。”客栈老板小心推开房门,指挥着店小二将浴桶和热水送进去。皓日法王斜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我带回来的那两人如何了?”客栈老板:“已经请大夫看过了,灰色衣衫那位倒是没什么大碍,只身体虚弱了点,好好休息一下就能恢复。黑色衣衫那位受的伤有些重,最好静养,不宜再度奔波。”“嗯。那就将他留在这里养伤,直到痊愈。你去收拾些东西,我跟另一个明日就出发。”“是。”店小二送完水,鱼贯而出。客栈老板刚要跟着转身离开,就听皓日法王继续道:“你等等。”“法王有何吩咐?”“你去查个人”舒舒服服躺在浴桶里的时景耳朵微动,随即半睁开双眸,容大将军坐实个假身份,应该不难吧?可千万要给力点。当初没想到水这么深,胡乱编了一通,便一头撞进来了。如今想将这慌圆上,那就需要耗费一些力气了。现在担心也没用,时景重新闭上眼,继续美美的泡澡。泡完澡,吃了一顿还算美味的食物,时景躺到了床上。将薄被拉到胸前,双手安详的搭在腹部,闭上眼,准备入睡。夜色渐深,客栈逐渐安静下来。微凉的夜风从纱窗里吹进屋里,发出细微的呼呼声。忽而,这独特的噪音有一瞬间的停顿。时景倏地睁开眼。房间里多了一个令人不可忽视的气息。“容将军来得倒是挺快。”时景转头,看向自来熟的坐在桌边喝茶的某个黑影。“还要多亏了时大夫沿路留下的记号。”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似乎一路走来累的不轻。时景眉尾微挑:“时大夫是谁?请叫我风如景。”容衍喝水的动作一顿,道:“你倒是谨慎。”时景笑眯眯:“小心使得万年船。”容衍仰头喝干一杯茶:“也是。既如此,你便称呼我为行飞吧。”“行飞?若飞?你倒还是一贯的会偷懒。”时景一咂摸就咂摸出了他这名字的出处,行取自“衍”,而飞则取自他的字若飞。容衍很是坦然:“名字,代号而已,用不着太过上心。”时景盯着床帐顶,眨巴眨巴眼:“也是,你自己的名字,想怎么敷衍都行。不过,关于我身份的事,可敷衍不了一点儿,皓日已经派人去查我了。”容衍:“预料之中,安心,此事,我已安排人去办了。”“那就好。”时景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跟聪明人合作就是省心。,!“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我要睡觉了。”时景重新闭上眼,开始赶人。自穿过来,他就再没睡过这么软的床。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沉入梦乡了。“有。你有吃的吗?”容衍的声音伴随着肚皮的轰鸣声。时景略诧异的转头看他:“你堂堂容财神竟然也会饿肚子?”容衍:“”“安置难民,没钱了。”时景:“”这没得喷,人家都耗尽家财,救济百姓了。他又岂能不舍得几块糕点?虽是这么想,但将自己私藏的糕点贡献出来的时候,时景还是心疼的直滴血。他作为一个大男人,却有个不为人知的喜好——甜食控。现代时,有各种各样的甜品供他选择,将他胃口都养刁了。穿越过来后,手头一直不宽裕,顶级甜品买不起,买的起的甜品,他又着实:()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