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攻击薛承中看不中用,同时还向徐恩赐宣告,他们曾经的过往多么亲密。
可惜一拳打在棉花上,徐恩赐意会不到谈姝的别有用心之处,只?觉得谈姝在提醒她,薛承还有不可告人的隐疾。
然而?,徐恩赐现在根本没心思理会这?句话,她只?想走,她觉得这?两个人极其碍眼,薛承还非拉着她不让她走,让她跟着一起丢人,她气得把手里?的酒杯朝薛承身上一摔,残留的一点酒水弄脏了他身上的白衬衫,酒杯落地,一声清脆的刺耳响声,玻璃杯四分?五裂。
局势升级,不少偷看的人甚至打算拿手机录下这?刺激情景,被薛承敏锐地捕捉到喝止。
服务员也在一旁,试图上前阻止冲突继续扩大化。
谈姝笑起来,她的神情得意又感伤:“你看,她接受不了,是接受不了你不行,还是接受不了我?们上过床?”
“你们两个人烦不烦,你们慢慢聊,我?只?想走!”徐恩赐哭道。
“我?的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薛承拉着徐恩赐的手,带着她下楼,服务员拦下他们处理酒杯损坏问题,薛承着急带徐恩赐离开,没空留下确认损失金额,快速扫码付了一万后离开,留下服务员们惊得大眼瞪小眼。
谈姝没有追上来,说出那句话,相当于她和?薛承撕破了脸皮,她只?是心一抽一抽地疼,如果不是酒精的推波助澜,她或许不会无所顾忌地说出口?。
可说出来,反倒是浑身轻快,有一种内心深处阴暗的欲望被满足的恶劣快感。
徐恩赐和?薛承坐在车上,两人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谁都没说话,车内弥漫着一股闷躁又焦灼的诡异安静。
徐恩赐脸上的妆被泪水弄得斑驳,反倒增添了一丝惊心动魄的凌乱美,她的眼眶发红,虽然已经止住了哭,可还时不时滑过一滴泪。
薛承心里?很平静,平静到不正常,或许早晚都会来这?么一遭,真的发生了,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徐恩赐难过吗?应该的。她会憎恶他吗?或许吧。他们会因此分?开吗?不会。
薛承天?然地认为谈姝根本没有那么大能?量,或者说徐恩赐对他的情感,不够刻骨铭心,并没有到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程度。她拿酒杯砸他,很有可能?也不是因为他和?谈姝上床未遂而?崩溃。
这?个发现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薛承打破沉默:“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想听她说话,控诉也好,抱怨也好,失望也好,只?要能?听见她的声音,她的情绪,就够了。
徐恩赐吸了下鼻子?,闷闷的不通气,薛承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徐恩赐擤完鼻涕,低声说:“我?看见你当时发的朋友圈。”
薛承随口?调侃:“哦,怎么没点赞?”
“你还有心情说笑!”徐恩赐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惹到,她发现,谈姝费尽心力惹她的生气,她好像并没有那么恼怒,而?薛承,在惹人生气这?件事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薛承斜觑了一眼,脸上笑意不减:“又生气了?”他看见她粉面含怒的样子?,反倒觉得生动可爱,更想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