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从背后冲上来勒住宋初眠,并掏出刀子对准她时,陆廷的心脏都要骤停了。“他威胁我,让我离你远点。”宋初眠很平静地对他说明,“你觉得这会是谁干的?”“把这个人抓起来盘问一下就知道了。”“那样不是打草惊蛇了?除他以外,还会有别人,只要对方在暗处,我就会一直处在危险的境地里。”宋初眠的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所以我们最要紧的是如何不动声色地让背后的人自动现出原形。”看她这样的笑,陆廷忽然发现宋初眠比他还要腹黑,他对她的认识似乎还不够多。“那你想怎么做?”“见机行事,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宋初眠又翻出短信给陆廷过目,“他还拿我家里人威胁我,所以我不敢冲动。”陆廷轻扯下唇,靠向沙发,“看来老天都不想让我们结婚。”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不是天意是什么?“你这个小区的安保措施太差了,为了安全考虑,搬到我那儿去住。”陆廷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眼,整个小区看起来很热闹,人流杂乱,外卖和快递员都能随便出入,可见物业的管控并不严格。“我搬你那儿去,还怎么逼背后的人现形?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陆廷一想她说得也对,若有所思点点头,勉为其难道:“那我搬你这儿吧。”“你直接说就想和我一起住多好。”宋初眠很无语地戳破。陆廷伸手拽她入怀,低头压下来,与她鼻尖相抵,“不单单要一起住,还要一起睡觉。”宋初眠如过电般浑身激灵了下,想推开他却被他捉住手腕,他的视线朝下扫了眼,她裙子的领口经过拉扯都松了,雪白的风光从中若隐若现,那日种下的吻痕还没有消。气氛陡然暧昧,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宋初眠的心脏“怦怦怦”跳得十分剧烈。看着她的红唇,陆廷缓缓闭上眼,低头要吻下去,然而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旖旎又暧昧的气氛。陆廷没有理会,宋初眠却侧头一躲,“我的手机。”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无语地将手机摸起来给她。宋初眠见是林纯打来的,没多想就接听了,谁知道那姐们在电话里大声地问:“你和陆廷那狗男人领完证了?”这是她们私下里对陆廷的“尊称”,未曾想有朝一日被正主给听见了。林纯没听到宋初眠的动静,“喂”了两声,问她是不是在和陆廷滚床单,怎么接了也不说话。两个人整天开这种带颜色的玩笑都习惯了,林纯也没想到她能一语成真,这俩人真的在做羞羞的事情。宋初眠已经尴尬得讲不出来话,她咳嗽两声,只说:“朕有要事,无事退朝吧。”林纯见她讲话奇奇怪怪的,猜她肯定是和陆廷在一起,不方便说话,交代了句:“记得让陆狗请我吃饭,挂了。”气氛有点儿微妙,空气像是凝固一般,缓缓止住流动。“呃……快到中午了,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宋初眠故意想转移话题。陆廷可不会轻易放过她,饶有兴致询问:“说说看,我哪里狗了?”“就是叫着玩的,你不觉得挺可爱的吗?狗可是人类的好朋友。”“………”还在拐着弯骂他。看来真是欠教训了。陆廷眯眸。想再次吻下去时,他的手机又响了,电话是陆希然打来的。两次被人打断,他眼底流露出浓浓的不爽,宋初眠却在偷笑。看她像狡黠的小狐狸般,他惩罚地在她耳垂一咬,那天他清晰掌握了她身体的三个敏感点,一碰她就会叫,至于其他的,他要慢慢再发掘。“脸红了。”他唇角扬起坏笑,在她脸上捏一下。手感qq弹弹,像水蜜桃一样,挺好。陆希然打了第二遍,陆廷才接,“喂。”他找他从来不会有什么正事,都是他闯祸了要被叫家长,才请他出面救援。“二哥,你快来医院吧!爷爷他……他恐怕……”陆希然不敢说,只让他快点来。客厅里那么安静,电话里说了什么,宋初眠自然也能听得清,她看见陆廷的脸色一寸寸沉下去,整个人像被寒霜所覆盖。外人眼里的陆廷是极为冷漠的,有的人说他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宋初眠从前也这样觉得,然而现在,她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哀伤与无助,他分明是很怕爷爷会出事。陆廷分明是很重感情的,这样的人,内心应该会很柔软吧。了解一个人的渠道永远都不能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只有自己和他相处,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