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番话一出,上官栀子哭得更凶了,这人好好的,怎么就长了张嘴呢?好话坏话都这么难听!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不是好话坏话的问题,她想让丁香来哄自己。看到晶莹的泪珠,丁香彻底慌了神,忙找来纸巾,坐在她身边,给她擦眼泪,急着道:“好了好了,别哭,我错了。这合同你要是不想签,咱就不签了,好不好?”“你怎么那么讨厌呢!?”上官栀子任她擦自己的眼泪,幽幽盯着她,哽咽地说。丁香软了还不到半分钟,就恢复了本性,说:“我哪儿讨厌了?处处为了你着想,你还不领情,讨厌的明明是你。”“你走远一点!”闻言,上官栀子额头多了几道黑线,推了推身旁的人,说。丁香看到她眼泪止住了,胆子更大了,故意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吻你了啊。”“你你敢?我告你性|骚扰!”上官栀子脸上发烫,挂着几滴泪,没有任何威严反而透着些许娇嗔。丁香被她这幅模样撩拨到了,说着,伸手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肢,说:“你去告吧,我今天还就性|骚扰你了。”“你放开我讨厌鬼!我讨厌死你了!”上官栀子挣扎了几下,把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推着,说。丁香见此,手上用力,上官腰挺直,两人更靠近了。鼻尖距离她的唇不到五公分,丁香语气温柔,说:“听话,乖乖把约签了,这硬件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软件就得靠你了。”“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听到这话,上官栀子的目光迎上她清澈夹杂着情愫的眼睛,冷静地说。她真的怕,怕自己认真了,丁香却只是玩玩而已。“怕什么?我又不吃人。”丁香嘴角浅浅一勾,眼里心里都是面前的人,说。想一想,真的很奇怪,比起以前交往过的所有,上官是唯一一个让她这么有耐心的,还是自己乐意的那种。上官栀子看向丁香的眼神,忽地多了审视,说:“没有心的人,可不就是会吃人吗?”“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心?那这是什么?”在这话出口的那一刻,丁香愣了一下,她好像切实感受到了叶白芷没有挑明的深意——恋人之间独有的情感互通,用心的那种。说完,看着上官,把她的手握住,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胸前。那节凑分明的心脏跳动传到上官栀子的掌心上,她先是一怔,而后说:“这儿是空的。”“这儿怎么就是空的呢?分明是十二分、满到溢出来的认真。”丁香唇一弯,看着上官,心里竟然生出了虔诚。她可以肯定,她对上官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哪怕在暗恋徐汝宁时,也未曾这么认真过。“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上官栀子抬起眼睑,和她又一次目光交汇,不过只两秒,就移开了,低头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眼里不经意地出现暖意,说。丁香挑眉,故意说:“嗯,说的也是。”这话一出,上官栀子冷冷地看了眼她,起身把合同拿了过来,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丁香看到她的眼神,好笑不已,这样逗来逗去的才好玩,看她签完后,说:“好了,过几天有两个通告要跑,所以你得事先来公司集训一下,具体等通知就行。”“我这刚签约,就有通告了?”上官栀子听到后,皱眉,问。丁香整理完合同,得意地说:“那当然,我的艺人可不能待着积灰。”上官栀子抽了抽嘴角,她怎么有种找到“金主”的感觉,仔细想想,确实,丁香可不就是自己的“金主”吗。“哟,都这么晚了。”丁香看到外面黑黑的天,眼睛忽闪了一下,说。上官栀子用脚趾想都知道某人说这话的意思,轻哼一声,把门打开,明显赶人,说:“晚你也得回去,恕不远送。”“不是,我感觉外面要下雨了。”丁香刚说完,雷声就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雨点打在地面的声音,很急促。随即,丁香眉眼里都是欣喜,没办法,天公作美,又道:“哦吼,看来我今晚走不了了。”“是吗?”上官栀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伞,递了过去,说。丁香摇头,把伞接了过来,放在一边,说:“不是,雨这么大,伞这么小,撑不住的,而且,外面还挺冷,我出去万一感冒了呢?”“那行,你今晚就待着吧。”上官栀子了然于胸地看着她装,抱着双臂,边说边回了自己的卧室,还反手把卧室门锁上了。丁香跟在她身后,看到她把门锁了,有些无语,说:“哎,我睡哪儿啊?我那边都没有一床被子,要不,咱两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