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军放心,君珀绝不会有半点为难。”容瑕退后一步,朝老将行了一个大礼,“将军高义,请受君珀一拜。”
“侯爷不必如此多礼,”老将伸手扶起容瑕,笑着道,“侯爷是我们元帅家的姑爷,老将可受不得你这个礼。”
容瑕心中一动,老将口中的元帅,应该是婳婳的祖父。
没有想到班元帅过世这么多年,这些将士还挂念着他,这样一位绝世名将,竟是死在自家人手上,真是可气可叹,蒋家皇室,欠班家太多。
“将军请。”
“侯爷请。”
东门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就这么攻破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老祖宗这话,真是到了什么时候都适用。
“将军,长青王逃了,”右副将有些泄气,“这人真是属泥鳅的,每次都溜得快。不过属下带人抓住了另外一名主将,还有偷袭你的弓箭手。”
班婳抹了一把脸上溅上的血,转头就看到了谢启临以及他身后矮瘦的男人。
谢启临穿着一身金甲,甲胄上还沾着血,整个人平静极了。他提起头看了班婳一眼,便飞快的移开了视线。今天他没有带眼罩,那只摔瞎的眼睛闭合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可怕。
“这个箭手偷袭我的时候,我仿佛看到有人推了他一把,”班婳拍了拍马儿,离得谢启临又近了些,“是你推的他?”
谢启临低着头没有说话。
班婳没有再继续追问,她转头看了眼高旺盛,“把这两人严加看管起来,其他人随我打进去。”
“是!”
一呼百应,这些将士早已经习惯了听班婳的命令,丝毫不觉得身为男儿听命于一个女人有什么不对。
谢启临抬头看着那个耀眼的女子骑在马背上,带领一众杀气腾腾地将士越行越远,竟看着失了神智。
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以后,他才低下头看着沾满血迹的战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