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光定定得好似痴了,偏执病态望着卢宛的马车离开,谢弦在身后侍从担忧悲愤走上前,想要劝他回马车的时候,方才?回过神来?。
想到?这些时日未见,容貌比之从前更加明艳娇媚,有几?分从前青涩少女所没有的绰约风韵的卢宛,谢弦忽地用帕子掩住唇,剧烈咳嗽起来?。
身后侍从担忧地望着谢弦,一面?为他抚背顺气,一面?愤愤地抱不平道:“这位大夫人?,这般翻脸不认人?,可真是冷血无情!二公子,您何必为了这种不择手段的心机女子伤心,损耗您自己的身体?您这般家世相貌,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谢弦垂眸瞧了一眼手中沾着血丝的帕子,将帕子揉皱一团,对身旁侍从道:“不得胡言。”
话虽如此,但想到?方才?卢宛待自己冷淡寻常如普通宗亲的态度,又想到?从前宫宴上所见到?的,那个美丽温婉,笑靥如花的记忆中的女郎,谢弦眼眸里尽是幽怨凄伤,与一缕深埋眸底,却藏不住的怨毒……
今日,是他令人?故意弄坏了卢宛停在兴国寺外?的马车,然后在这里等着,希望能见她一面?。
如今他心愿顺遂,但这几?个月沉甸甸压在心中的巨石,却越发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想到?这里,只觉五脏六腑疼得厉害。
谢弦转头看了看身侧的侍从,却见侍从一脸焦急地说着什么,嘴型张张合合。
但他却一句也听?不见。
脚下虚浮,谢弦眼前忽地一黑。
他吐出一口血来?,身形绵软地昏厥了过去。
……
暮色四合,正是掌灯时分。
沐浴之后,身着宽散中衣的卢宛手中拿着一本棋谱,正一面?打谱,一面?闲敲棋子。
有珠玉相击,叮咚悦耳的声?音传来?,卢宛抬眸望去,却见谢行之正自珠帘后走进来?。
放下正暗暗思索的棋局,卢宛浅浅笑着站起身来?,向?谢行之曲膝行礼:“摄政王回来?了。”
谢行之眸光凝在她身上,难辨喜怒。
行至卢宛身旁,牵着她的手坐到?窗畔软榻上。
谢行之挑起卢宛的下颔,摩挲着她的面?颊,淡声?问:“听?闻今日你出府去了。”
觉得这般的谢行之有些异样,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卢宛抬眸望着他,微一蹙眉,按捺下心中的茫然。
她颔首道:“嗯,去了趟兴国寺,上了些香火钱。”
顿了顿,卢宛望着谢行之,若无其事问道:“摄政王怎么晓得的?”
谢行之并不曾回答她的问题。
修长指节自柔晕灯影下,卢宛美。色。更盛的面?颊滑下,按在她的颈后,他沉肃英挺的眉眼愈发冷淡。
将卢宛圈入怀中,谢行之垂眸望着她,墨眸沉沉。
他冷淡地复问:“去寺庙可曾遇上什么人??”
卢宛不晓得他是在抽哪门子风,但心中腹诽,面?上却嫣然一笑。
卢宛摇首答道:“不曾,妾是自己去的。”
听?到?卢宛的回答,好似意料之中,谢行之低笑一声?,忽地展臂将她打横抱起。
望着不曾做任何前。戏,便将她丢入床榻,信手打落帐幔,倾身而下,一身沉冷凛冽的男人?,卢宛眼眸蓦地睁大。
“摄政王,您……您要做什么……”
第030章独占
已近丑时。
觉察到谢行?之今晚的不同寻常,卢宛有些招架不住地抱着?他的肩膀,嗓音沙哑地轻泣哀求。
“摄政王,妾……妾真的不行?了……求您饶了妾罢……”
面颊烫得厉害,卢宛只觉自己整个人好似方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汗湿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