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完全相同但类同的对话、场景、内核思想,在十二宗内皆有所上演。他们所选择的道路相同,因为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所有的路都被名为“死”的无形屏障堵死。被压迫到极点的神经、体会过一次“正义”衰亡的京剧猫,将颤抖的弧度震平,将胆怯的泪痕也抹去。正因为见识过一次失败之后的景象,他们才更能够想明白。如果此时的他们不去拼一把,去握住那微乎其微的希望之光,彻底的摧毁将会席卷灵魂的每一个角落。——只是换个死法而已。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杀!拼出一条路来。哪怕倒在铸就这条路的半路上,哪怕这条路最终也没能打造成功,至少在纷飞的战火和一张纸染血的眼眸的注视下,曾不顾自我地拼了一回。这样的思想,在每一位战士的脑海中流传着,大体相同。。前线。十二宗的宗主不论时间前后、何时抵达,总之,他们现在都在沙场外不远处的帐篷之中。ps:唱宗的宗主位置空悬,所以是大飞的奶奶代为。一张简易的长形大桌子,两边都各自站着六道身影。在帐篷的最里面,挂着一幅画卷,上面是刻画的惟妙惟肖的元初锣。……论京剧猫信仰的图腾不是“修”,反而是元初锣这件事。其实也不是多么惊悚。基本上老一辈、表情管理有功夫的宗主,都被纳兰告知过,“救世主”的真相。“修”被裹挟着建立十二宗这种事,可以知道,但这是不容承认的。至于保证将此事代代告知下一代的,只有纳兰了。一只继穗还有阿年之后,因为被“修”选中,而成为了第三只灵韵双修的猫。既是灵猫,也是纳宗的京剧猫,更是“修”认为是普通朋友一般的属下。看着和蔼可亲没什么压迫感,但在出事后,纳兰在宗主们之中的话语权,甚至还要在实力第一的做宗宗主之上些。而对于战况和之后要实行的计划,纳兰只有一句话想要说。“留下火种藏匿起来,我等抗战到底!”一如十多年前,那一场猫土大战时,纳兰所说话的一模一样的话。在那一次,十二宗是措不及防地开始各自为战。纳兰的话也只是说给了纳宗,和其他地理位置较近的宗派的弟子们听。这次,十二宗的宗主都在。这一次的话面对的十二宗的弟子。那些虽然知道自己实力,并不算强到能在战场中保护住自己和自己想保护的、惩罚应该下地狱的敌人,也依旧选择握住武器的猫。有勇气的猫。“……”其余的宗主们沉默不语。反对的话在此时是没有意义的,毋庸置疑。而也在其中但一语不发的叽里咕噜,却举起了红色的小爪子。“关宗主,请问有什么新的意见?”纳兰行礼后问道。他的礼数挑不出错处,但是话语中暗藏的些许情绪藏不住。——这种时候不会还要启发第二种声音吧?纳兰常年紧闭的双目睁开缝隙,略带威胁的目光向叽里咕噜投去。“老夫能有什么想法。”红毛老鼠边说着,边站在桌子上,踮了踮脚。见自己的身高和宗主中最矮小的瞳瞳比较,还是差一截后,叽里咕噜不满地转过身,捻起一缕胡须继续道。“老夫只是觉得,过度硬拼不如适量取巧。”叽里咕噜在长桌上走了几步,白眉之下,如剑芒般锐利的眼神与每一位宗主对视。“要是再像上一次那样……呵呵呵,咱们,或许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他依旧在说着话。“从长计议……”每一位宗主与叽里咕噜对视后不同的反应,都被两双眼眸收录,一双自然是叽里咕噜的,另一双的主人则是默不作声的纳兰宗主。其余的宗主,除了褚彪顾的脸色不好看,大家的神色都非常平静。“什么啊,以为我们蠢到会直接莽吗!”褚彪顾不爽地嘀咕。“……”老一辈的宗主们目移。小的不清楚他们还不知道吗?褚彪顾其实就是一个肌肉笨蛋。十二宗之中如今损失最惨重的宗派,除了情况特殊的做宗和念宗,就是打宗了。如果没有一根筋的褚彪顾下令打到底,还有那些一根筋的弟子听从命令,打宗也不至于是这副气象……不过一根筋也有一根筋的好处。老一辈再次目移,眼底有暗光闪过。——好糊弄,而且,任何时候都会是合格的出头鸟和挡箭牌。“不要再想那些肮脏的事情了哦。”叽里咕噜的眼神扫视又落在了宗主们的身上。厌恶与憎恶中掺杂着失望,还有些恨铁不成钢。“该处理正事了。”纳兰也站了出来,总结了局面。接下来,宗主们进行了严密的探讨。大体的方向没有错,但是他们要在许多事上再细分一下,保证不会出错。能有一次喘息的机会已经是万幸,是上天的垂怜了。怎么又敢什么都不做,又怎么会去赌,第二次垂怜的来临呢。。“恭迎‘黯’大人。”在战场的另一边。一顶颜色不同,但摆件与十二宗宗主们的帐篷一模一样的帐篷之内。长桌的两边,站着一只只垂首的魔化猫。十二宗那边没有谁站在长桌的尽头,但是在魔化猫这里,“黯”当之无愧地站在那。在他的右爪边第一位是发饰变得朴素的幻夜,左爪边则是戴着止咬器的宁笑安。在其余魔化猫小声争论时,默认此举的“黯”正在闭目养神,幻夜和宁笑安也都不出声。慢慢的,讨论的声音平息。“黯”这才睁开通红的双眸,冷冽的目光迅速扫过每一只猫。“怎么,肯闭嘴了?”近乎训话一般的语调,压迫感十足,谁都没有继续开口。“黯”冷哼了一声,开始说起他的计划。全程没有问过其他猫的想法,大家提出建议也通通没有采纳。与从前那个会听下属们诉求的“黯”大人,完全不同。:()京剧猫:零帧起爪,构筑神秘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