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机又回到了甘澜澜手上。
“你不是说还没忙完吗,不用担心,我和蓝迁会好好照顾你的小恩。”
什么你的我的。
卢椋嘴巴打结,过了一会才说:“蓝迁喝了多少了?”
甘澜澜:“她没喝醉,店里的这酒只能算助兴。”
“放心,我们都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不会酒驾,我没喝。”
孙捡恩虽然没喝,但蓝迁给她拿的含酒饮料。
之前从未喝过酒,对饮料也有严格要求的女孩也有些微醺。
甘澜澜:“她住哪家酒店啊,刚才我问她,这小孩说住你那呢。”
她的调侃毫不掩饰,这时候多问了一句:“你不会真打算让这位客户妹妹住到你家里去吧?”
“我可记得你最不喜欢和人住一块了啊,出去玩都要自己单独睡一个房间的。”
以前甘澜澜还怀疑卢椋受过什么情伤,后来发现这人纯粹精神有洁癖。
虽然每天做石雕灰扑扑的,洁癖在心里。
嘴上出柜,但没有任何想和人更进一步的冲动。
卢椋自己就像一尊石像,不退不进,杵在原地,任意尘世风霜雨雪瓢泼,她就那样。
这会总让甘澜澜逮着她的裂隙了。
她蓦然想起十几年前毕业聚会上的真心话大冒险,席间也有人对卢椋有点意思,借机询问卢椋的理想型。
卢椋回答得毫不犹豫,她就说喜欢漂亮的。
这范围太广,更像搪塞。
女孩要说小漂亮,在座都符合,要很漂亮就有点难了。
那种明星式的长相虽然惹人喜欢,谈恋爱和生活也是两码事。
没想到十多年后出现的孙捡恩漂亮得超过普通人的最高点。
在这么一家普通的串串香店,她也令人目光流连。
甘澜澜倒是不操心卢椋的理智,这人理智到极点,毫无激情可言,更习惯回避。
所以哪怕她先认识的是卢椋,喜欢的也只会是蓝迁。
这种冷火,燃点表面低,实际上烧光也不见灼热。
自己不参与,看看就很有意思了。
“我……”
卢椋叹了口气,她把桌上量尺寸的卷尺推到一边,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鸭舌帽,“又不是和我睡一屋。”
“她人生地不熟的,你二十岁能……”
“能啊。”
甘澜澜看向还在和蓝迁说话的女孩,“二十岁也不小了,我二十岁的时候都和蓝迁决定搬出去同居和父母断绝关系了呢。”
虽然这种事没办法比较,甘澜澜依然提醒卢椋,“别烂好心发作,喜欢就是喜欢,同情就是同情。”
卢椋:“姐,我才认识她多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甘澜澜:“第一次见面就火热过夜的也不少啊,什么年代了,你僵尸啊。”
卢椋懒得和她吵,“是,我还是长毛的僵尸。”
“让蓝迁少喝点吧,忘了上次进化肥饲料进货成猪饲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