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上仙怎么样了。
傅洵舟换好衣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黑发黑眸,与刚开始那具身体简直天壤之别。若是让孤月天看见,指不定要肆意嘲讽一顿。不过,他不在乎。总之都是在执行尊神的任务。
就是回去一趟麻烦了点。
他还挺喜欢银发的,虽然黑发也不错。
卓昀山叩门,随后看着傅洵舟说不出话来。
“上仙……”你不是银发吗?
“无他,我只是觉得这样方便些。”傅洵舟身上披的那件狐裘夺去了卓昀山的注意,他平日里大大咧咧不假,该心细的地方自是含糊不得。他欲言又止,想必是宁忘夏刚刚来了,将狐裘给傅洵舟的。
王爷……是真看上上仙了。
他眼里忽然多出一份想听八卦的迫不及待,卓昀山把东西放在桌上摆好,道:“上仙可还习惯宫里的生活?”他像个老妈子一样,听得傅洵舟云里雾里。“不是,上仙觉得人间如何?”
傅洵舟道:“与上清境相差很大,但是个好地方。”
如果神战平息的话。
“哦,差点忘了,有些吃食得带去膳房热热,”卓昀山翻找出方状的袋子,“等热好了我再过来。”
——
宁忘夏思绪繁杂,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望着头顶。
今日一幕的冲击性实在太大,竟然还是历历在目。相比较起来,黑发的傅洵舟比起银发的而言,少了几分冷漠疏远,更显温和,还更诱惑。
……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躺在床间辗转反侧,在上清境,发色与符文代表了上仙的实力,如果傅洵舟这副模样恢复不过来,那只能说明上次与邪祟交手,他元气大损。
跟易轩一个脾气,什么都爱藏着掖着。
元气是仙的灵魄,极难探寻。宁忘夏想问,但傅洵舟不愿意说,也是徒劳。她不禁想着,是什么邪祟,竟然能将傅洵舟伤得那么重。
于是,易轩再次被叫了过来。
“易轩,我想知道上仙受伤那次,你可有见着那邪祟?”
易轩:“见着了,那只邪祟与以往所见等级不在不在一个水平上,它能以一己之力将所有人困在环境。无声无息地吞噬那人魂魄。”故此导致留客居死的那几人没有痕迹,大理寺才一筹莫展。
庄卫已经将结果记录在大理寺内了,死去的几人虽在天汜中籍籍无名,但死的是百姓。宁远昭身为一国之君,居然对此事不管不顾。宁忘夏想来想去,眼下过阵子先解决龙脉问题,稳住阵印才是当务之急。收拾宁远昭的事,得慢慢来。易轩抱着剑,若有所思。
宁忘夏撇了一眼他手里的剑,忽然道:“呦,换新的了。”
易轩道:“嗯。”
“卓昀山给的吧,”宁忘夏说:“那小子人不错,就是有点愣头青。”
易轩一愣,否认道:“我可不觉得。”
宁忘夏笑着:“是吗,上次你受伤昏迷,可是他带你回去的。”
“……”易轩难堪的表情藏不住了,偏头低咳:“我知道。”
宁忘夏伸了个拦腰,打着哈欠:“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同上仙还有事要处理。”
“是去苍梧山的事吗?”苍梧山凶险,单靠两人易轩放心不下,他也不是怀疑傅洵舟的身手。
心里有些不安罢了。
“嗯,”宁忘夏道:“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