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撞到桌角,顿时眼冒金星。
卓昀山撞一下易轩的胳膊,道:“易大人,改天去池子一起泡泡呗。大冬天的,弟兄们也应该好好休息了。”
“你们自己去,”易轩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忙着。”
卓昀山不乐意地撇嘴:“上次易大人也是说忙没随着我们一同前去,怎么这次还拒绝弟兄的一番好意。”
易轩握着腰间佩剑,一脸大公无私道:“再废话你就和这些人呆一块。”
卓昀山嘴里念念有词,气愤地坐回坐椅上,坐下倒茶,然后冲着易轩的背影比划着鬼脸。被绑的人眼神乱飞,不敢看易轩他们。
宁忘夏先是找到怀山,拿了他收集的证据,随后就到了暗处。暗处霎时鸦雀无声,那几个议论的见着是宁忘夏,头皮发麻。
他们清清楚楚听见影卫喊她殿下。
整个渊国,能称得上是王爷的女子只能是宁忘夏。起初他们以为只是当着影卫的面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但谁又想到那居然是本尊。
宁忘夏不慌不忙地将卷轴递给易轩,眼神交流后,易轩抱拳出门。卓昀山没有易轩在旁边,像打了霜的茄子。唯唯诺诺,不卑不亢。
“诸位,又见面了。”宁忘夏扶着腰间的短刃,轻轻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你们啊,一个大闹天枢阁,一个在民间散布谣言。当真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散步谣言的几个人跪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道:“渊王,小的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四处广布啊。”
“对啊,小的说了对渊王大不敬的话,小的也就认了,但小的们真的没有散布谣言啊。”
后边的金吾卫欲言又止,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在天汜城中散布开来,纵使有千万张嘴巴也是有理说不清。
谁会信金吾卫与影卫没有瓜葛。
宁忘夏俯下身子,轻飘飘地道:“那你们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吧。”
几人默不作声,心虚地对视一眼。
宁忘夏了然,他们不想说。
“卓昀山。”
“在,”卓昀山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
宁忘夏指着桌上五花八门的刑具,“有的人啊,嘴巴太紧。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卓昀山明白宁忘夏是什么意思了,他随手挑了样钳子,走到那几人面前。
她则在座椅处坐下,气定神闲地架起长腿。
卓昀山捏起那人的脸,杀猪般的惨叫如雷贯耳。宁忘夏面不改色,目睹完残忍的拔牙场景她还能悠闲地盯着看。
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带着鲜血的牙被随意扔在地上,那人口腔被铁器撑开,一脸生无可恋地瞪大双目。冰冷的铁钳再次伸入口腔之中,哗啦一声,又是一颗带血的牙齿溅出。
宁忘夏不说话,卓昀山自然也不能停。
这一幕看得金吾卫背脊发凉,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那人的领口处被滚烫的血染红,双目溃散,两侧的脸肿的老高。卓昀山用力一扯,口腔里的牙炸开,鲜血汩汩地淌下。
“换下一个,这人已经不中用了。”
宁忘夏把玩着短刃,皮笑肉不笑:“以为金吾卫混入人堆里,本王就不知道了吗。”
怀山将金吾卫散布谣言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宁忘夏。不然宁忘夏想找到这几个人难上加难,这事还是得多亏了怀山相助。
卓昀山在桌上一顿挑挑拣拣,后排的金吾卫是大气不敢喘。最终,卓昀山拿起一把带弯钩的小刀,对着其中一个哆哆嗦嗦的人比划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