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心里着急,只听一半就赶紧劝:“哦阿妈明白了,你不想那么早结婚,那我们就晚一点再结嘛!这个可以、可以跟蔡家沟通一下的,你说对不对啊孩子爸?”
杜父说:“对啊!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们讲的,也可以跟耀宗讲啊!”
“阿妈,阿爸,对不住,是我一直拖拖拉拉不敢说我的想法……我看你们因为我结婚的事那么开心,忙里忙外,就更加不敢开口。”
杜蕊又对父亲鞠了个躬,她双手一直在颤抖,只能紧紧攥成拳,“我真的不是一时冲动,为这件事已经愁了很久。我知道你们打算把彩礼当做我的嫁妆让我存着,这份钱我不要,我们全还给蔡家吧?蔡家置办的酒席和其他一些东西,我有一点储蓄,也可以拿出来做赔偿。我们这边的亲戚朋友,我会一家一家去通知去道歉……但我最担心的其实还是你们,我不想你们因为我的事,在背后被人说三道四。”
杜蕊站直身子,泪流满面:“可是阿妈,我真的不想嫁给蔡耀宗,我不想按照你们的期望嫁给他后,未来几十年里一直活在后悔里。”
杜母眼眶红了:“阿蕊,你别犯糊涂啊……我们的事好说,可你呢?我们这地方就这么小,大家都知道你有过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你现在这么做,以后会被人看不起的!一人一句闲言闲语就能把你压垮的啊!”
“阿妈,我没害怕别人看不起我,我还觉得……我挺勇敢的?”杜蕊挤出笑。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可她自己得给自己打气。
“你、你真的是太任性了!!”杜父实在听不进去,怒火滔天,高高扬起手。
杜蕊在母亲尖叫声中,早有所料地阖上了眼。
*
李曼得知陆鹿和肖家骏在学校里发生的事,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动了手,就得受罚。
虽然肖家骏不是李曼的学生,但肖屿还是把儿子丢给她去处罚,自己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吃着肉包子。
两个小孩乖乖认罚,负重跳绳,平板支撑,来回跑跳,把两个豆丁累得哭爹喊娘。
“惩罚”结束时,俩孩子瘫在擂台上,尤其是陆鹿,动动手脚都没力气了。
李曼还是心疼的,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再上课,这时才问他们打人的理由。
陆鹿细声细气地讲完,李曼拍大腿骂道:“可恶啊,宝贝你打少了!反正检讨要写,惩罚要受,那打一下也是打,打十下也是打,这种小兔崽子你就该多揍几拳!”
肖屿在旁边没好气地提醒:“有你这么当教练的吗?你这话传出去,还有家长愿意报你的课吗?”
李曼坐在围绳上晃晃悠悠,语气戏谑:“你别威胁我哦,未来这段时间你这健身房啊,说不定要全靠我的拳击课帮补灯油火蜡了哦。”
肖屿转过头,视线穿过器械区,看向空空荡荡的团操房。
器械区也没什么人,小猫三两只。
这可是周六上午,本该热热闹闹,现在还不如工作日早晨。
前些天的“出轨风波”并没有结束:那位已婚男学员的妻子也不是什么软包子,原来早早就在收集丈夫出轨证据了,只不过被卷毛男抢先一步。
大半夜里,那位妻子往“岛屿”的几个客户群里发了个PDF,多达十六页,控诉渣男老公的丑事,等肖屿早上起床看到已经太迟,那PDF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