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好喝,但也?不算难喝,最主要是她饿。
她继续喝了?两口水,什么也?没说,等回头,就见高盛朝她递来一个干烙饼,在军营中这么久她也?知道,这是营中常用的干粮。
她接过那饼,咬了?一口,没咬动?,试了?两三次才将那一口咬下来,却?咽不下去,好在她很快反应过来,去河边捧了?一口水喝,就着水将那烙饼咽下去。
高盛哂笑一声,一边笑着,一边倒向她递来个水囊,这样更方便?。
司妤看出来这是他自己的水囊,本想不要,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这才道:“多谢。”
喝水时?却?十分注意,唇齿都没有碰到水囊口。
高盛在一旁看着,私心觉得真有意思,现在竟跟他避讳起来了?,两人什么没干过,她连他子?孙根都吃过,现在连个水囊都不碰。
他将掩月刀往地上?重重一杵,靠在树边,“哐”的一声让她惊了?一下,见他只是放刀,便?不再留意,又和?水吃了?几口烙饼,自己也?在树边坐下休息。
司妤吃了?一半烙饼便?饱了?,去将水囊重新打满了?水,连同剩下的一半烙饼,一起还给他。
高盛随手接过。
这时?司妤也?缓过气来了?,问他:“太尉为何在此?”
高盛回答:“苏检回来了?,带回公主的消息,臣想着,以公主的能耐,说不定能哄着屈继先三天不下床,然后倒戈去杀安朝烈呢?那出城自然也?不在话下,所以派了?几队人出来找寻。”
司妤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回道:“拿我做玩物,以太尉为始,屈继先只以为我是舞伎,太尉却?是因我是公主才亵玩。”
高盛竟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她却?没继续在此事上?纠缠,而是在旁边坐下,说道:“薛迈说四日后是安朝烈寿诞,他会在夜间打开城门,以城上?白旗为号,让太尉进城。”
高盛嗯了?一声。
余后,两人再未说完。
天色不早,须尽快回营,队伍没一会儿?就整装出发。
司妤仍是坐高盛马背上?,这一次却?没紧紧抱着他,而是自己寻了?块地方,拽着马鞍。
高盛心里?很气闷,他很想知道她前夜是怎么过的,又是怎么从屈继先手上?逃出来的,但又觉得要是问出口,显得他很在意她似的。
不过他很想杀了?屈继先,先阉了?他,再杀他。
队伍很快回到营地,通过李风华之口,司妤才知那伙绿林贼匪已在周围盘旋几日,高盛怕她出城来正好碰到,便?准备提前去将伙那贼匪劫杀,这才去的河边,没想到正好她就被他们撞上?了?。
但话被他说出来,却?是十分难听。
她下午又吃了?一顿热的小米饭,终于好好睡了?一晚。
第二天营中有变动?,卢慈与柴进绪都不见了?,不知带兵去了?哪里?,陈滔还在,司妤觉得陈滔好说话一些,趁他休息时?请他教自己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