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小弋。”
一狼一犬今夜又没能宿在狗窝,护林员高声叹气,关紧木门,拉好窗帘,硬扯着好奇的小萨摩耶走进卧室。
隔音实在不算好的木屋内,护林员还是听见了屋外的动静,他手动捂住小萨摩耶的耳朵,盯着紧闭的房门发愁。
令护林员发愁的一狼一犬正在院子外边的灌木丛内酣战,“流产”以后的霍森似乎变得十分黏狼,牧弋几度招架不住。
猎狼犬故意给白狼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牧弋开始小心翼翼咬住,到中间,白狼的獠牙就已经完全抵住了猎狼犬的后颈肉,逼得霍森只好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
牧弋在特殊时期养成的习惯,在知道霍森不会怀上小狼以后更加变本加厉,霍森涨得皱紧眉头,不适地用后爪推拒,但牧弋成的结未散,又怎能轻易推开。
“霍哥,你真好看……”牧弋近乎痴迷地舔舐霍森躯体。
结果,本就膨胀的肚腹愈发鼓涨……气得猎狼犬偏头也咬住了白狼脖颈。
随着潮起潮落,木屋外的月色安静泼散在依偎的狼犬身上,白狼将霍森上下都舔得很干净。
舔舐到肚皮上的毛发时,牧弋谨慎地又抬起前爪按了按,没有异物,只摸到一片柔软,牧弋将狼头靠在霍森的腰上,也露出自己肚皮和猎狼犬撒娇。
“霍哥,我感觉你的肚子好像比前几天大了一些。”
霍森不以为意:“可能今晚吃多了吧。”
“……那我下次注意一点。”误解霍森本意的白狼即刻红了脸。
“你现在脑袋里想的东西,可以不用注意。”霍森挑眉,它的身体也喜欢充实的感觉,牧弋一旦注意——束手束脚的白狼,还不如它自己来。
孕反反应消失以后,霍森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好,护林员看出霍森胃口变大,也适当增加了屋内三个小家伙的食物,但牧弋总是意思意思吃两口,然后把剩下的食物全部让给霍森。
牧弋又饿了两天肚子。
饿肚子原本不是什么要紧事,但牧弋白天吃不饱,晚上还要奋力运动,没几天,白狼终于饿到头晕目眩,看见屋内的小萨摩耶都开始流口水。
这样不行!
生怕自己半夜梦游把小耶啃了,牧弋连夜从窗户翻出木屋找寻食物,饿极了的白狼面露凶光,它嗅着味,很快就找到一个兔子洞。
从四个月大就开始捉兔子的白狼娴熟掏出一只黑兔,这一回进食,牧弋连兔毛都没有留下,整只野兔完完整整全进了白狼胃里。
一连数日,护林员准备的食物几乎全进到霍森肚子里,在牧弋又一次饿到偷跑出木屋找寻猎物时,霍森也觉出不对劲来,它最近的食欲大得有些离谱了,从昨日开始,腹下……还涨得有些不一般。
霍森一怔,似是想到什么,猎狼犬挣扎着从满是牧弋气味的狗窝里走出来,咬开了窗帘,借助夜间的玻璃,观察起自己身形。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猎狼犬转了个方向,看见自己微微鼓起的肚腹。
大意了……霍森抬起前爪捂住通红的老脸,它和白狼胡闹滚出的假孕,恐怕根本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