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赫哥。”裴熙的嘴角缓缓扬起,双眸弯成一对新月,语气温柔至极:“那还真是没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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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允赫的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裸露的背脊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汗水顺着弧线滑落,渗进腰际。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疼痛,反而像点燃的火焰,灼热、狂乱,带着偏执的虔诚。
他低垂着头,半跪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地上的藤鞭静静地躺着,鲜红的血迹沾在上面。
白允赫的视线一动不动地锁定着裴熙,像是捕猎者又像是信徒,他忽然膝行向前,双膝在地毯上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喉结滑动,呼吸短促,抬起头时,眼中布满了一种混合着偏执和迷恋的神色。
“允赫哥?”裴熙微微后倾,直到被长椅的扶手挡住了退路。白允赫已经将他逼至无处可逃的境地。
白允赫扯住他的衣摆,轻轻地、缓缓地,像是在扯开一层薄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粗糙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布料,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裴熙的脸微微发红,睫毛轻颤,像是羽毛掠过湖面。他下意识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耶稣像,那双宽恕的眼睛此刻却像在凝视他,令他心生不安。
“允赫哥……在这里,不太好吧?”裴熙的声音很轻,像是风吹过树叶的呢喃,尾音微微上扬。
白允赫却像是听不懂一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他的手指用力捏住了裴熙的手腕,指腹贴着青年的脉搏,感受到那微弱而规律的跳动。
“没有关系。”白允赫轻笑出声,低哑的声音像是被烈火烧灼过的砂纸,“到现在为止,我所信仰的,只有你一个人。”
他说着,猛地跪直了身体,双手攀上裴熙的肩,轻轻按住青年的后颈,将脸埋入那片温暖的颈窝里,深深地嗅着对方的气息。那种淡淡的香气、只属于裴熙的清冷味道,像毒。品一样涌入他的脑海,让他全身的神经都开始叫嚣。
“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用想。”白允赫的声音黏腻低沉,带着病态的温柔。他抬起头,嘴唇轻轻贴上裴熙的唇角,温柔地亲了亲,像是礼拜中的圣吻。他低语道:“你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
裴熙低垂着眼,他的嘴角轻轻翘起一丝无奈的弧度,像是习以为常。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裴熙。”白允赫的声音近乎呢喃,语气里带着微微的沙哑,像是从最深的梦里爬出来的魔鬼。
教堂的烛火轻轻摇曳,昏黄的光影晃动在墙面上,映照着两人的身影,长长的黑影像纠缠不清的蛇,互相吞噬着彼此的边界。
长椅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屏幕上“韩贤佑”三个字静静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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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贤佑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光洁的桌面上摊着一份文件,白纸黑字的报告内容看得他头晕目眩。笔尖在纸面上划过,却迟迟没有落下一个字。
他扶着额头,长时间的失眠让他脑中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今天早上的那条新闻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的脑子里,动一下就疼,闭上眼睛全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贤佑啊,今天的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关切。
韩贤佑抬起头,唇色泛白,垂眸回答:“我身体没事,谢谢教授关心。”
教授将病例放到一旁,语气温和:“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位朋友,就是你之前提过的‘喜欢的人’吗?”
这句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刀,悄无声息地扎进他的胸口。韩贤佑的身体一僵,握着笔的手一顿,笔尖不小心划过纸面,留下一道歪斜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