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姜紫宁递给了萧寒。萧寒清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接过了玉佩。反倒是姜紫宁根本就没有多想,而是转身去看萧寒伤口。伤口狰狞地展现在眼前,姜紫宁心中一紧。她瞬间就明白了萧寒的伤是怎么来的?这样的鞭伤不可能是萧寒对敌时留下的,而整个战王府,甚至整个天齐唯一一个会这样对待萧寒的人只有可能是他的母亲。“王妃,水打来了。”墨白端着一大盆水进来,姜紫宁将手帕浸湿,小心翼翼的为萧寒擦拭伤口。如果说刚才她答应墨白来为萧寒上药是为了跟他处好关系,而现在她则是真心的。看来昨天长公主叫萧寒离开就是教训儿子去了,她将对自己的不满全都发泄到了萧寒的身上。整个过程萧寒就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一般。伤口处理干净之后,姜紫宁打开了药瓶,用手指蘸取药膏,轻轻地涂抹在萧寒的伤口上。萧寒感受到姜紫宁轻柔的动作,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反应。姜紫宁一边上药,一边轻声问道:“疼吗?”萧寒沉默片刻,低声回答道:“不疼。”姜紫宁微微皱眉,她知道萧寒一定很疼,只是强忍着罢了,她继续专注地为萧寒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至于萧寒为什么受伤,她没问,他也没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紫宁终于上完了药,她放下手中的东西,长舒一口气。萧寒慢慢穿上衣服,转身看着姜紫宁,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谢谢你。”他轻声说道。姜紫宁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用谢。”她知道这伤原本就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受伤。两人对视了片刻,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最终还是姜紫宁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份沉默:“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她不敢再继续待下去,那种从心底蔓延上来的异样情绪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嗯!”依旧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字。姜紫宁听到这个回答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像是在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萧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失神,他拿起手中的玉佩,轻轻地摩挲着。“公主,刚才我听外面的丫鬟们闲谈,说是王爷不知因为什么惹怒了长公主,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直到今天早上才被放出来。”姜紫宁从书房出来之后,芍药跟在她的身后小声将刚刚无意中听到的事情告诉给了姜紫宁。姜紫宁的脚步微微一顿,刚刚她就发现萧寒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他还以为是因为受了伤导致的,原来他竟然还跪了一夜的祠堂。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不禁想起了萧寒那张苍白的脸和干裂的嘴唇,心中竟然微微泛起一阵疼,他是那样的骄傲……芍药没有看出姜紫宁的不对劲,她见她没有说话,于是仍然在一旁絮叨着:“这长公主也真是狠,王爷都多大年纪了,还动不动就被罚跪祠堂,也不怕别人笑话?”姜紫宁仍然没有说话,她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听雨轩,然后关上了房门再也没有出来过。“公主怎么了?”半夏刚刚被姜紫宁派去跟王家父子商量铺子的事情,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一脸疑惑地问道。“没什么事?不过今天王府里倒是出了一件新鲜事情。”芍药不以为然,反而兴致勃勃地将萧寒被罚跪以及受伤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半夏。半夏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眼神充满担忧地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姜紫宁就这样将自己关到了夜幕降临才打开了房门。“公主您终于出来了,饿不饿?奴婢去给你做些吃的。”一直等待在房门外,没有敢去打扰的半夏便忙上前问道。“我不饿,你去准备一些吃的,我想给萧寒送过去。”姜紫宁吩咐道。“是,奴婢这就去做。”半夏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姜紫宁就端着吃的到了书房,当萧寒看见进来的人是去而复返的姜紫宁的时候不禁有些奇怪:“你怎么又来了?”姜紫宁并没有将他这样的语气放在心上,而是看着他半躺在软榻上,微微蹙眉,忍不住开口:“你的后背受伤了,怎么还靠着?”萧寒没有回答她,而是仍然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仿佛还在等待着她的答案。“我让半夏做的一些莲子羹给你,半夏的手艺可是非常好的,尝尝吧,味道非常不错。”姜紫宁说着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轻轻地揭开盖子。一股热气腾腾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萧寒看着那色香味俱佳的饭菜,开口问道:“半夏做的?”“对啊,非常好吃,一般人可是做不出来这样好吃的味道。”姜紫宁一脸笑意地夸赞着半夏的厨艺,同时不忘为萧寒盛了一碗。萧寒接过碗后,轻尝了一口,试图掩饰内心深处那一丝失落感,然后由衷的评价道:“确实不错!”“当然!”姜紫宁的声音充满了自豪和骄傲。萧寒凝视着姜紫宁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一只高傲的孔雀,不禁微微一笑。毕竟这并不是她亲手所做,她骄傲个什么劲?然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迅速舀起一勺莲子羹放入口中,试图掩盖住自己扬起的嘴角。姜紫宁并未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耐心等待萧寒用餐。萧寒也十分享受这段宁静的时光,不经意间竟将所有的莲子羹全部吃光。“好吃吧!”姜紫宁看着已经见底的莲子羹满意的点了点头。萧寒疑惑的看向她,难道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吃饭就是为了寻求他的认同?跟她一起夸半夏的厨艺?:()公主来和亲后,王爷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