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有些不争气,明明是大家都开心的时候,她怎么能哭呢?
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她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碗,实在是手上裂开的口子太疼了,她没拿稳,奶奶拿着藤条抽打她,指着她骂晦气鬼,哭哭哭,就知道哭,把福气都哭没了。所以在大家都高兴的时候哭,是很晦气的。
把头快埋进碗里,这样就没人看见她哭了。
一条帕子递过来,吴多余不敢接,更不敢抬头。
“多余,你怎么哭了?”左兆宁问道。
吴多余有些慌张,完了,她被看到哭了,应该会被赶走吧。
“别哭,别怕,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出气。”
“对不起,对不起……”吴多余带着哭腔,连连道歉,“我不想哭的……呜呜……对不起。”
她这小模样,看得左兆宁太心疼了,忍不住把人揽进怀里,柔声哄着,“没事的,没事,不哭了啊,不哭了……”
一个东北姐们,都捏出夹子音了,吴多余反而哭的更凶了。
这哄人的活,她也没干过啊!
左兆宁只能胡乱擦擦吴多余脸上的眼泪,拿拙劣的小表演转移她的视线,“姐姐给你变个魔术。”
把两只手捏成拳头,给吴多余看,“猜一猜姐姐的手里有什么?”
也不等接话,展开一只拳头,一颗裹着金箔纸的巧克力躺在掌心,“是巧克力!多余喜欢巧克力吗?”剥开金箔纸塞吴多余嘴巴里。
吴多余很快被甜甜的巧克力征服,重重点头。
“那么我们看一看姐姐的另一只手里有什么。”说着展开手掌,里面躺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闻闻,香不香?”
吴多余拿起花,闻了闻,眼睛亮晶晶的,“很香。”
小孩子就是好哄。
见她不哭了,左兆宁松了一口气。
吴多余看大家都看向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高景开口,“这朵玫瑰很特别。”
“很特别吗?”赵扶楹不懂,玫瑰长得不都一个样子。
左兆宁呵呵两声,只想着哄孩子了,忘记大马士革玫瑰是84年才引入华国了。
“是吗?我也不懂,这花是陆同志送给我的。”
可怜的陆定邦,就这么成为了背锅侠。
陆定邦只得接话,“路上遇见几个外国人,我见他们手里的玫瑰很特别,所以买了一支。”
南城这边经常有外国来往,携带的东西也多,大马士革玫瑰是84年引入种植的,但不代表它们现在不能作为鲜花出现在南城。
高景也没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