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那什么侯三儿欺负你,那就是欺负我爹,他肯定有法子。”
文绵绵安慰了她,拔高了声音让灵果进来,吩咐她快速去把人给找来。
已经歇下文书勉很快就披着衣裳来了,除了文书勉父子外,文夫人也来了,一进屋就看到文绵绵正在收拾那些瓶瓶罐罐。
“绵绵,怎么了?”
文绵绵示意灵果继续守着,关了门转身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末了加了一句,“祖父好可怜啊,本想着给爹爹赚钱的,结果就这么被欺负了,爹爹你可得要给祖父做主。”
文凌霄睡意全消,揉着眉心想着:今日要不是妹妹在这里,这事又是妹妹说出来,他爹只怕要气的蹦的八丈高,祖父又会被吓的和鹌鹑一样。
文书勉面色铁青,锐利的目光看向了老太爷,“所以你现在是被坐实了放印子钱?”
“你知不知道放印子钱是犯罪,皇上最深恶痛绝就是这个。”
文老太爷又想哭,但眼眶已经红肿,哭不出来了。
文绵绵凑上前,“爹,现在就不要忙着怪祖父了,这事只怕已经被有心人知道了。”
“咱们要合计合计,怎么样把祖父给摘出来,祖父没有签过任何的文书,我们能不能就咬定祖父被骗了。”
“一定要先发制人,咬定我们就是苦主。”
门房之间的较量
“三日前的朝堂之上,三位御史联名弹劾盐城知府齐本刚中饱私囊,亏空甚大,且是人证物证俱在,又牵扯出齐本刚为填窟窿,派了小舅子四处筹措银钱,收起印子钱。”
“此事惹得龙颜大怒,我朝百年战乱,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不到十年,皇上历来节俭,最恨的就是贪墨二字,又因为二十几年前印子钱横行,以至很多人因为还不起那高昂的利银,卖儿卖女,悲惨收场。”
“是以,这放印子钱在我朝乃是重罪。”
屋子里,文书勉一字一句说着其中的厉害,文绵绵听的目光炯炯,文老太爷恨不得缩到桌子下面去,一听还是重罪,顿时浑身颤抖。
文凌霄思虑半晌才开了口,“为今之计是抓到侯三儿,坐实他骗了祖父这事,尽量的大事化小。”
文绵绵插了嘴,“只是这样怕不行吧,若是能顺藤摸瓜,将侯三儿身后的大鱼给吊出来,这也算戴罪立功是不是?”
“然后爹爹再去皇帝跟前哭诉一番,最好带着祖父,祖父最能哭了。”
一个胆小怕事的小老头儿在皇帝跟前哭的肝肠寸断,皇帝也不会认为他有胆子去放高利贷的吧。
文书勉扣了两下桌面,这才瞧向老太爷,“还有没有什么没有交代的?”
老太爷有些心虚,见此只能一五一十的把这些年自己私下做的事都说了,除了这最大的一件事外,他几次做买卖的经历也是让人啼笑皆非,有被骗的,有想当然的,有时运不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