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心对此很是窝火,廷议不欢而散后,他特意在中书门下议事堂开了反思会,反思近期出现的一些问题。首先批斗的是刑部侍郎曾墨。刑部侍郎曾墨色胆包天,府上有那么多小妾了,还在外拈花惹草,简直蠢到家了。其次是中书侍郎郭亦镇,聪明反被聪明误,简直有伤高官的体面。再一个是三司使韩秉不知所谓,放任承王府的财物不管,不知道在忙啥。陆知心发完这通脾气,众高官好奇怪陆知心怎么敢发三司使韩秉的脾气,仔细一看原来三司使韩秉没来,只曾墨跟郭亦镇在场。众高官这才恍然大悟,凭心而论,这三人犯的错都不小,头二人让林哲升了官,后一人让林哲发了一笔横财,这也难怪陆知心要发火。可先前陆知心不是采纳翰林学士李隆的计谋,用升官法收买林哲么?那里不是白白给林哲升了两级么?这又怎么算呢?陆知心因此不是更应该做出检讨么?怎么到自己这就只字不提了。众高官很疑惑陆知心的两面派,但谁也不敢当面提出来。仅一会工夫,三司使韩秉来了。苦瓜脸的韩秉一来就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派去封锁承王府的护卫家丁有几个被林哲逮到开封府去了,理由是这几个涉嫌禽兽丫鬟之事。陆知心一听心都凉了,东京汴梁城那么多的青楼上哪不好,偏想着省钱干这事,这不没事找事么?你韩秉怎么还好意思提这事,就那些龌龊的护卫,你还要他们作甚,让那位林大人替你收拾他们不好吗?当下陆知心脸色很不好。“韩大人,你那些护卫家丁干了那事,莫非你还想保他们不成?”三司使韩秉觉得事出有因。“陆中书,那也不是,下官只想把事弄清,我的护卫家丁究竟有没有干没干那事?可不能让那位林大人冤枉了。”陆知心鼻子微动了一下。“韩大人,就你那几个不入流的护卫,谁有那份闲心去冤枉,再说了你能担保你那几个护卫家丁没干那事么?要是查实干了,你那老脸往那放?”陆知心讲这话出来,明显是对三司使韩秉有意见了。三司使韩秉也听出了陆知心的脾气,陆知心不支持他为护卫家丁出头,这就有点难办了。三司使韩秉倒不是可惜那几个护卫家丁,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名声。一旦那位林大人把禽兽丫鬟的案子坐实,护卫家丁丢的是命,而他三司使韩秉丢的可是脸。三司使韩秉必须给林哲一个打击,让林哲不敢在这个案子上玩花样,既然陆知心不理会,他立马去找了刑部侍郎曾墨商量。刑部侍郎曾墨对三司使韩秉来找他有些高兴,三司使韩秉官职权力都不小,有三司使韩秉关照,刑部侍郎曾墨都不用担心了。刚才刑部侍郎曾墨挨了陆知心的一通批,内心其实是非常忐忑的。刑部侍郎曾墨这厮的报复心其实蛮强的,他从大理寺诏狱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差人去找了翠香居头牌,得到的答复居然是头牌跑了。曾墨不由得出翠香居头牌是出卖他的元凶,他气的不得了,恨不能扒了翠香居头牌的皮。当时就派了精干小厮去寻翠香居头牌,待找到再决定如何出这口恶气。对于三司使韩秉所提之事,刑部侍郎曾墨自然要出谋划策的。他向韩秉建议可干预办案,并为几个护卫家丁聘请状师辩护,在公堂外则散布承王府丫鬟勾搭韩府护卫家丁的消息。三司使韩秉一听这个当即说好,可以值得一试。中书侍郎郭亦镇对此却有不同意见。“两位大人,你们面对的可是一个滑头,如此高调的行事恐会遭滑头的暗算,不如算了。”中书侍郎郭亦镇说算了,这让三司使韩秉很惊讶。这位中书侍郎不是也恨这位林大人么?怎么能算了?中书侍郎郭亦镇看韩秉很是疑惑,便解释。“韩大人,你不好做,你若是一味插手只会让事情更糟糕,还会显得你袒护下属,那位林大人不会让你的。”中书侍郎郭亦镇这话等于是泼了一盆冷水过来。曾墨不赞同,但不好再说什么。三司使韩秉有点为难,不知怎么办才好,正想离去,却被陆知心叫住了。“韩大人,别急着走,还有事商量呢。”陆知心晓得三司使韩秉对那几个护卫家丁很上心,可陆知心不管这么多。三司使韩秉对陆知心叫他别走很窝火,有事商量的话他又做不了主,在这不显多余么?有这闲工夫去干点正事不好吗?三司使韩秉于是问。“陆中书,还有啥事非得下官商量?”陆知心很认真的样子。“韩大人,少了你怎么行?你再不到场,那位林大人会骑到我们身上作威作福了。”听陆知心口气,好象三司使韩秉很重要似的,三司使韩秉不在似乎就干不了什么事,但不是有其他人在么?其他人是猪么?,!三司使韩秉很想顶陆知心几句,考虑到大家都在,怕顶了就没台阶可下了,三司使韩秉只得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陆知心见三司使韩秉照办了,他有些小开心。“诸位大人,最近大理寺少卿暂代了大理寺卿,形势对咱们有些不利,不知哪位大人能想出妙招来对付这暂代大理寺卿,最好是一招致命直接让这暂代大理寺卿回老家天,这事要干好了,直接升官两级外加赏金一百万贯,以后更要作为重点人才来培养。”陆知心开出的这么丰厚的回报,众高官听了只是一阵骚动,骚动之后仍没人出主意,大家似乎都心有余而力不足。陆知心很失望,扫了一眼全场。“真没人想得出吗?陆舍人你也想不出吗?”陆知心直接点了中书舍人陆飞扬的名,希望他可以站出来力挽狂澜,出一个不错的妙招。坐在边上的中书舍人陆飞扬听到陆知心点他的名,他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了。“陆中书,下官想倒是想了一个点子,就是不知合不合适?”中书舍人陆飞扬这会显得很是谨慎。陆知心安慰。“陆舍人,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但说无烦。”陆知心一个劲的给中书舍人陆飞扬打气,鼓励他大胆说出来,这让中书舍人陆飞扬的胆肥了不少。“陆中书,其实这位林大人只所以这么嚣张完全仰仗官家的支持,我等可借力改善与官家的关系,重点支持太子殿下,跟官家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处好以后再回过头来对付这位林大人,这样应该不难对付这位了,只是改善跟官家与太子殿下的关系有点难,下官的这个想法还不太成熟,下官在这里希望各位大人不吝指正。”中书舍人陆飞扬态度卑躬,话讲得却还不错。众高官又是一阵骚动,没人出来反驳中书舍人陆飞扬,毕竟也只有他出了这么一个点子,傻子才会这么不识抬举站出来反驳。陆知心很满意中书舍人陆飞扬的表现,虽然陆飞扬讲的点子不是那么的完美,但已经超越在场的很多人了,这就够了。为完美实施这项计划,陆知心给中书侍郎郭亦镇打了一个眼色,希望他出面把陆飞扬的点子完美化。中书侍郎郭亦镇对陆舍人的态度向来不怎么友好,不为别的,中书侍郎郭亦镇就是怕陆飞扬抢他的风头,把他在陆中书心中的地位抢走了。其实中书侍郎郭亦镇也有点子要说,只不过中书侍郎郭亦镇觉得自己的点子实施起来有点困难,这才忍住没讲的。只是让中书侍郎郭亦镇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陆飞扬讲了一个和他点子差不多的点子,点子的关键还都是改善与官家的关系,这就让中书侍郎郭亦镇有些恼火了。中书侍郎郭亦镇本来是把他的点子留在最后时刻再讲,陆舍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抢先讲了,这无疑打乱了中书侍郎郭亦镇的如意算盘。让中书侍郎郭亦镇企图凭这个点子改变陆中书对他的想法落空了。这还不算,陆中书还让中书侍郎郭亦镇完善陆舍人的点子,这点子要是成了,功劳不全是陆飞扬的吗?中书侍郎郭亦镇不是省油的灯,只缓了一口气。“陆中书,下官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之所以没说主要卡在一个切入点上,那就是如何去与官家沟通并改善与官家的关系?这个是关键,这个一时半刻很难实施,”中书侍郎郭亦镇挺滑头的,他只字不提陆飞扬说的,反倒说起自己早就有这个想法,正在找切入点。中书侍郎郭亦镇同时还向大家传递了一个信号,想到这个点子很容易,把它办好才是关键。陆中书对此很是赞同。“对,各位不如讲讲如何尽快改善与官家的关系?官家以前跟我们还是很融洽的,只因李皇后的出现才慢慢改变的,现在李皇后薨了,是时候改善与官家的关系了。”陆知心这话一出,三司使韩秉第一个不爽。当初不是你陆知心为了你那半个儿的梁王跟皇帝闹掰的吗?怎么现在为了打倒那位林大人又要去巴结皇帝,这不存心让皇帝看笑话吗?皇帝是三岁娃娃么?是你想巴结就巴结,想闹掰就闹掰么?有这么容易和随意么?三司使韩秉偏要拆陆知心的台。“陆中书,改善与官家的关系这谈何容易,一般官员怕拢边都拢不到,这事恐怕只有你出面方能搞定,官家怎么都要给你面子,我们出面的话,官家似乎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三司使韩秉力推陆知心出面,让陆知心很是不满。陆知心忙叉开话题。“韩大人,咱们先把方略讨论出来,其他的容后再议,哪位大人还有高见?”陆知心说着转眼望向大家,直接把韩秉晾在了一边。这让三司使韩秉很尴尬,好在一直在一旁没吭声的参知政事钱伯华搭话了。“陆中书,这好办呀,直接给官家上道奏疏,表示我们以后全力支持太子殿下,对太子殿下再无二心,当然官家起初肯定不会真的相信,日子久了官家自然能感觉到我们的诚意,这事不就妥了么?”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参知政事钱伯华一语中的,众高官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这事就这么简单,一道奏疏而已,参知政事钱大人上疏是最合适的。只是想要皇帝完全相信,所费的时间不会少,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太子也好,梁王也罢,谁当皇帝不都一样嘛。众高官反复揣摩参知政事钱大人所说,没人觉得不妥,身为高官之首的陆知心却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头。陆知心不是不相信参知政事钱伯华,而是觉得参知政事钱伯华一贯以来就没干过靠谱的事,这让人怎么信他?还有身为高官之首的陆知心一直不明白像参知政事钱伯华这样的,要本事没本事,要的背景也不咋地,怎么就混到正二品高官了?这还不算,钱伯华居然还在正二品高官的位子上一坐很多年,这事很奇怪也非常不靠谱。更重要的是陆知心觉得参知政事钱伯华有点像他们正在寻找的细作,其实陆知心一直都安排中书侍郎郭亦镇在查细作一事。陆知心虽没充分掌握证据证明参知政事钱伯华就是细作,但这并不代表参知政事钱伯华没有细作嫌疑。相反参知政事钱伯华反对动武时的那股子神情,他不是细作,那谁是?陆知心曾私底下安排中书侍郎郭亦镇查钱伯华,结果是查不了。钱伯华这个人做事虽不地道且不靠谱,但他做事有个特点那就是滴水不漏。无论哪个都无法抓到他的把柄,这也是参知政事钱伯华屹立朝堂十几年不倒的密招。陆知心此刻没有别的招,还是要中书侍郎郭亦镇出面质疑参知政事钱伯华。中书侍郎郭亦镇对陆知心的安排自然很高兴,他迫不及待出手了。“钱大人,一道奏疏哪有那么大作用,官家在信任我们的过程中会提很多额外要求来试探我们,比如官家要求我们交出北大营的控制权以及额外增加皇室的拨款,诸如此类的,试问一下,哪一个是我们所能承受的?”中书侍郎郭亦镇小小质疑一把,这让钱伯华有些不悦,但钱伯华并不太介意。参知政事钱伯华很有包容心,淡淡作了回复。“郭侍郎,你所讲的是实施以后的细节问题,老夫所讲的是大概,至于以后发生什么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参知政事钱伯华虽十分恼火中书侍郎郭亦镇的质疑,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坦然做了说明。郭亦镇又问钱伯华:“钱大人,是你亲自上疏吗?”钱伯华回道:“郭侍郎,老夫可以上疏,你也可以上疏,在座的各位大人都可以上疏。”钱伯华这话的意思大伙都明白,他只是提一下而已,并不一定由他来上疏。郭亦镇自然不得肯。“钱大人,你是朝廷的肱骨之臣,由你上疏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我等绝对附议。”对于中书侍郎郭亦镇极力举荐,钱伯华感觉有点意外,他扫了一眼全场。“郭侍郎,你不担心上疏以后的麻烦和困难了吗?”郭亦镇笑了一声,说:“有钱大人在,再大的麻烦和困难我们都能克服,总之一句话,为了改善我们与官家的关系,我们可以什么都不顾。”郭亦镇似乎转变了对参知政事钱伯华的态度,对参知政事钱伯华只有吹捧和巴结了。陆知心最初有些不满,感觉中书侍郎郭亦镇把他的安排给忽略了,可仔细一想不是这么回事,中书侍郎郭亦镇其实是在强力敷衍钱伯华。想到这,陆知心释然了,他顺势也强力敷衍了钱伯华一把。“钱大人,这事就拜托你了,希望钱大人的奏疏妙笔生辉,写到官家心坎上去了,官家高兴之余说不定直接给钱大人升官外加丰厚的赏赐。”陆知心话说得真好,可参知政事钱伯华听了有点懵。他没想到陆知心会如此看重此事,并对他寄予了厚望,早知道是这样就不信口开河了。参知政事钱伯华原本是随口一说,并没打算亲自出马的。可经中书侍郎郭亦镇和陆知心轮番这么一说,钱伯华感觉事情有点不妙。上疏似乎成了他的事,他要是还推脱,那就是不识抬举了。参知政事钱伯华有点无奈,很希望有人此刻能站出来跟他抢这上疏的差事,可没人站出来抢。参知政事钱伯华对此很失望。“陆中书,这种奏疏不好写,下官惶恐怕写不好,由此惹怒官家那就麻烦了。”陆知心不会让钱伯华就此打退堂鼓,他给钱伯华打气。“钱大人,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钱大人的文笔在朝中堪称一绝,我们大家都支持看好你,钱大人你只管尽快写好奏疏,其他的我们来办。”陆知心彻底堵死了钱伯华的退路,钱伯华似乎硬着头皮也要写了。三司使韩秉看参知政事钱伯华似乎不太想接上疏的活,他又出来搅局。“说起上奏疏这事,下官想最善长的应该是郭侍郎,郭侍郎文笔流畅,钱大人的跟郭侍郎的相比较,郭侍郎的明显要略胜一筹,官家也偏好郭侍郎的文笔,咱们为何不让郭侍郎写?”,!三司使韩秉一脸的真诚,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三司使韩秉大公无私。陆知心知道三司使韩秉存心搅局,他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否决了三司使韩秉说法。“都已经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议事就要快准狠,要都这么婆婆妈妈,一天还能干啥?”陆知心话一完,中书侍郎郭亦镇马上接口了,中书侍郎郭亦镇这口接的堪称完美,让三司使韩秉根本没机会再插话反驳了。“各位,下官问一件事,你们中有人出手对付这位林大人没?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就这几天这位林大人至少遭遇两次袭击了,但都被他完美化解了,目前这位林大人加强了护卫,每次出门都有好几十护卫护送,一般人别说动他,就连靠近他都几乎不可能了。”哇撒,还有这种事?原来真有人要杀这位林大人,只可惜没杀成而已,那人是不是就是近来一系列凶案的元凶?众高官一通乱议,就是没人出来承认对付过这位林大人。参知政事钱伯华忽然想到了什么。“各位,这位林大人不关官运亨通,桃花运也不错,最近朝中多位高官家的小娘子一直在和这位林大人往来,这位林大人艳福不浅。”参知政事钱伯华话音未落,陆知心直接变了脸。坐在陆知心旁边的庞枢密似乎没注意到陆知心的变化。庞枢密不知动了哪根神经,插言了。“钱大人,不知是哪几位高官家的小娘子?你知道就明说了,省得大家瞎猜了。”表面看庞枢密似乎是无心之问,但陆知心脸都变了那还怎么说?这事能明说吗?要是能明说早就说了,何劳庞贤东你出言。不过参知政事钱伯华不想得罪庞枢密,他虽对庞枢密楞头青似的插言很无语,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庞枢密,老夫也是听说,至于是谁家的小娘子,老夫还没弄清楚。”庞枢密却很认真,他见钱伯华没说便转头面对陆知心。“陆中书,我们在跟这位林大人搏杀,他却染指我们的后院,这怎么能行?看来得好好查查,看是哪位高官家的小娘子这么没分寸?”庞枢密说这话时一脸的严肃,不晓得的还真以为他忧国忧民。陆知心脸色很不好看,参知政事钱伯华挑起这事来说,明显针对的是他。他家的小娘子是和那位林大人有几日频繁接触,但现在已被限制出府门了。至于和那位林大人有接触的,你庞贤东家不是有一个么?你庞贤东还好意思在这说。陆知心没怎么理庞枢密,只是一句话轻轻带过。“庞枢密,这个只是小事,各位大人回府后管束一下家眷即可。”稍后,陆知心便吩咐中书侍郎郭亦镇往下说。中书侍郎郭亦镇得令立刻说了。“各位大人,看情形咱们的人没人对付过那位林大人,那咱就要问一声,到底是谁在对付那位林大人,各位大人都可以猜一下,下官抖胆猜测近期袭击那位林大人的极有可能是同一批人所为,只可惜那位林大人命大,一再躲过对他的袭击,各位大人不妨大胆猜测一下,我们没有对付那位林大人,那究竟是谁在袭击他?难道朝中还有第三股势力么?”郭亦镇一连两次发问众高官,众高官除了一阵骚动就没其他的。郭亦镇见众高官讲不出来,他也懒得追问了,他转向陆知心,向陆知心请示眼下该怎么办?陆知心很不满意这结果,但也不好说什么,他只能清了清嗓子。“各位,现在是非常时期,加强自身护卫,加强对家眷的管束,不要让那位林大人逮到把柄,总之当下先安份守己,不然神仙都难救你。”语罢,陆知心威武的扫了一眼全场。“没其他事就散了吧。”老大开口了,众高官如获大赦赶紧走,生怕陆知心再生事端又不让他们走了。中书侍郎郭亦镇看着这般猴急的高官,不禁摇头。“中书大人,靠这般人恐怕不行,他们只会安于现状,咱们得另做打算。”陆知心听了觉得在理,慢慢起身道。“郭侍郎,你尽快做一个方案出来,然后找可靠之人落实,另外你要跟曾侍郎搞好关系,咱用曾侍郎地方多,刑部尚书则交给本官来处理,这刑部咱们必须牢牢掌握在手中。”郭亦镇慢慢跟着陆知心。“中书大人,刚忘了问陆舍人,不知他收买张刺头进行的顺利否?”“那个收买肯定没戏,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陆知心说着出了议事堂。郭亦镇像哈巴狗一样紧跟陆知心。“张刺头那是个怪人,收买不成也很正常。”郭亦镇知道陆舍人是陆知心的心头好,他自然不会去诋毁陆舍人。陆知心的众多护卫见陆知心出来了,他们赶紧过来了,陆知心的官轿也跟着过来了。陆知心回身跟郭亦镇打了一声招呼。“郭侍郎,先回了。”而后麻溜的钻进了他那硕大的官轿。郭亦镇目送着陆知心的离去后跃身上马,在护卫和小厮的簇拥下纵马前行。虽然天寒地冻,郭亦镇仍坚持骑马出行,郭亦镇骑马出行可不是为了博虚名,他为的是强身健体。一路寒冷的回到府中,郭亦镇甚有感慨。如果不能在日后的争斗中获胜,眼前的荣华富贵跟娇妻美妾将通通化为乌有,就连命能不能保住也尚未可知。其实只需北大营出击东京汴梁城即可,五万精锐哪个挡的住?偏偏他们就是不肯硬要维持现状,须知维持现状最大的坏处就是坐等了对手的壮大。等你的优势没了,对手就会下狠手收拾,到时下场只会惨不忍睹。郭亦镇的大老婆贺氏看出郭亦镇心事重重,她特意挑了郭亦镇最:()丰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