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若是谢之骁这个大傻子看不懂就算了,反正她已经说了,若是再来信说她什么总不说想他的话,她可就不认了。
后来没过两天收到谢之骁的回信后,尤今今感动之余也闹了个红脸。
感动在于谢之骁说身份的事他来解决,让她不要操心,更不要害怕,而害羞便是他在信里说的那些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首诗的缘故。
谢之骁的兴奋简直溢于纸上,还说什么回来一定要听她亲口解释那句诗的意思。
接着便是如之前一样,事无巨细地说么自己在幽州干了什么,以及怎么把那铁弗部的首领托驳给生擒了的。
而让尤今今最意外的就是那枚狼牙坠子了。
小女郎微微错愕的,还记得当初她不过多看了两眼,谢之骁便冲她说什么“喜欢也不给”的话,当时她就知道这坠子应当是他颇为重要之物。
后来尤今今也听萧夫人说了,谢之骁十五岁那年参加了军中的秋猎,猎得狼王拿下了魁首,而坠子便是由那头狼王身上取下的狼牙所制且,从那以后他便日日戴着。
尤今今一听,便了然这坠子于谢之骁而言意义颇大。
未曾想如今他竟是直接将坠子送与了她。
且信中也不似之前那般,末尾总要写上几个“想你”,竟是规整地写了句诗。
尤今今当时看到那句诗后便乐的眼睛弯弯,脸颊微红。
谢之骁竟还读过这首诗吗?
他那屋子里除了兵书以外根本就没见过什么诗词歌赋,也不知从哪学来的。
但笑归笑,小女郎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
这会子坐在窗边看着那枚坠子,心思都有些飘飘然,快两个月不见,也不知再见会不会有些生疏了。
尤今今眼睫微动,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立刻起身去了梳妆台,铜镜里小脸未施粉黛便已艳艳夺目,可小女郎不满意似的,拿起嫣红的口脂抿了抿,又拿着眉笔小心翼翼地描了描眉。
本就生得娇艳,稍作装点就全然足以。
上完了妆,便想着换衣裳,可和蒹葭两个人挑了好半晌,小女郎都没有挑到一件满意的。
明明平日里都觉得好看的衣裙,今日却不是觉得这件艳了,就是那件淡了,总没看中一件喜欢的。
尤今今自己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心里似乎就想着她必须要好看一些,再好看一些,比平日里要更好看。
就连蒹葭都忍不住打趣,“女郎都生得这般好看了,还怕在二郎君面前不够美吗?”
尤今今被蒹葭说的小脸一红,也不知是被戳破了小心思还是怎的,只能羞恼地看了她一眼。
“谁说我是给他看的呀。”
少女情态旖旎,任谁都能看出来几分情丝荡漾。
而就在尤今今依旧纠结该选什么裙裳时,院外忽然传来长吉高兴的声音。
“小夫人,二郎君回来了!二郎君回来了!”
尤今今一愣,立刻丢开了手上的衣裳,往屋门处奔了几步,最后才扶着门怯生生看向了院子里那人。
谢之骁也抬眸看过来看向她,漆黑的眼睛瞬时晶晶亮。
小女郎胸口那颗心砰砰跳着。
两个月不见,他好像又高了些,但也黑了些,瘦了些。
似乎气质都变得冷硬了些,比之先前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小女郎扶着门的指尖微紧,心口惴惴。
两两相望,一时颇有些情怯之感。
就在尤今今犹豫着自己该说些什么时,便见谢之骁冲她张开了胳膊,扯唇露出两颗犬牙笑得灿烂。
“快过来,让我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