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今今写信自然是为了提醒谢之骁,虽然梁珩也目前还未有动作,但最好早做防备。而谢父和萧夫人那里,届时由谢之骁来提,应当会好些。
待女郎拟好信后,长吉便立刻找了院中最信得过的护卫即刻送去。
…
而谢之骁这边行了一日路,挑了一处草地歇了一夜后,翌日一早刚要启程出发,便见他院中的护卫骑马飞奔过来,他当即便停了队伍。
“郎君,小夫人的信!”护卫下马朝谢之骁奔来,将信呈到了他面前。
尤今今的信?
谢之骁眼底一喜,立刻伸手接过那信封。
他不过才走了一日而已,她竟然就这般想他了吗?
谢之骁漆黑的眼里全是笑意,正想将信收到怀里准备私下偷偷看时,那护卫却面色一急。
“郎君,小夫人说有急事相告,还请郎君尽快过目。”
一听是急事,谢之骁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生怕是尤今今出了什么事,立刻两下就拆了信,低头飞快扫完了纸上的内容,霎时漆黑眉头一拧。
梁珩也,那个青州的州牧,冀州自立时还铁了心拥护刘氏的蠢货。
谢之骁当然认得他。
只是他认识不奇怪,昔日远在晋安的今今又怎知梁珩也这人的品性呢?且这信中所言句句贴切,绝不是只是从旁人口中听闻那般简单。
第77章计策
不过谢之骁虽心中疑惑,但对于尤今今的话还是无所怀疑的。
他认得她的字迹,知道她的为人,此番急匆匆叫人送信过来,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可能信上不好明说,便未一一解释说明。
谢之骁虽对尤今今这般了解梁珩也有些吃味,但他知道她定然是出于好心才会写信来提醒的。
既然她说这梁珩也不可信,那就必然不可信。
只是谢之骁将这信看完后又不甘心地翻来覆去,试图找出他想要的内容来,可信上除了那段提醒他的话外便再无其他了,他不信邪地继续将信封往外倒了倒,里头却是空空如也。
“就这一封信,没有其他了吗?”谢之骁看向那护卫,漆黑的眼底隐隐期待。
那护卫闻言摇了摇头,“小夫人只给了这一封,没有其他了。”
谢之骁顿时大失所望。
好不容易给他写一封信,竟然半句都不说想他。
怎么说他也离开一天了啊,她难道半点也不想他吗。
谢之骁难受了一会儿,又觉得肯定是小女郎太羞涩,不好意思在信上写,心里肯定特别想他。
没事,他不害羞,他来写就好了。
于是叫人拿来纸笔后,谢之骁便飞快回了两封信。
一封自然是给他爹娘,提醒那梁珩也不是个好东西,让他爹注意点。
而另一封则是单独给尤今今的了,除了让她对此事安心以外,信末谢之骁还写了三个大大的“想你”。
若不是那信纸后面的地方不够了,他还能再多写几个呢。
必须得让尤今今知道,他有多想她。
将两封信信交给护卫嘱咐了几句后,谢之骁便带着队伍立刻启程了。
…
而那厢梁珩也今日来了谢府的消息,也落入了虞婉儿的耳里。
至于如何得知,还是因为虞氏去东屋请安被管事婆子拦下了,回了院子便同她说了几嘴。
虞婉儿一听是来的客是青州的梁家,自然立刻知晓了来人很可能是昨日她在街上遇到的那两人中的醉汉。
昨日她随口试探了几句,虽从那女子的口中知晓了尤氏过往,不过空口无凭,她心中也是半信半疑。甚至那女子对她说自己身旁的醉汉是青州的梁州牧时,她也不敢太过相信。
回来只书信一封去兖州,让父亲去调查。
如今信才寄出,纵然快马加鞭,来回也得十余日了,所以虞婉儿也暂时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