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副景象和当年的踏鞴砂很像呢。”
“我对你的声带功能是否完好没有一丁点兴趣。”方鉴看着普雷克优雅如常的脸,目光冷冷,“没人愿意听你说话。”
将不掩厌恶的话语扔在地上,方鉴重新将目光放在莫尔的身上。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影站在莫尔的后方,手拿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顶着莫尔的脑袋,几乎要咧到耳后的嘴角诠释着癫狂与狂喜。
莫尔维赫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不变,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已的生命正面临威胁。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方鉴微微蹙眉,立即去探听来人心音。可那人的心声驳杂如杂草,尽是些精神失常的胡话,根本得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方鉴:“你又做了什么好事?解释一下。”
可除却燃烧的噼啪声,没有声音应答。
“啧。”方鉴十分不满地抬脚向身旁的人踹去,毫不意外的被人轻易躲了过去。
“明明前几秒还在说不愿意听我说话。”普雷克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唉…与你心平气和的交谈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废话好多哦。”
普雷克嘴角含着轻蔑,用着漫不经意的语调说:“好吧好吧。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与莫尔是竞争关系。”
方鉴串起了一点线索,“为了执行官的位置?”
“答对了,不过这次没有奖励。”
“他来这里也是你的手笔。”方鉴笃定道。
“怎么会?他只是‘不小心’知道了莫尔一个人来斯拉维亚的行踪,动了歪心思而已。”普雷克嗤笑一声,“你看,这场大火就是他的‘杰作’。”
“以为除掉莫尔,他就是板上钉钉的执行官第十席。呵…是个自大且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你觉得呢?”
耳边是黑影的“胜利者宣言”的声音垃圾,方鉴没再搭理普雷克,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目光渐渐沉下去。
若是一对一,莫尔未必会落于下风;可事态坏就坏在莫尔正拉着一个悬在半空的老弱病人。
老猎人奥列格的身体脆弱得就像一张糖纸,方才的突然坠落已经让这位可怜的老先生丢掉了半条命,如果再受到什么刺激,后果怕是不堪设想,这恐怕也是莫尔维赫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