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许英反问。
江牧白:“没怎么,最近她回了嘉城。只是当年颜荷的事,想了解。。。。。。”
许英突然笑了一声,打断他:“怎么,你跟她谈对象呢?知道她父母当年出过事,摸底细来了?”
江牧白干脆顺着她的话说:“是,我是想跟她谈,可她有顾虑,总不肯接受我。我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不管以前她或她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会在意。”
短短一晚上,震惊了张瑞三次,他真有种啊!就这么承认了?
江牧白这回答倒是让许英也十分惊讶,知道他们的来意,既然肯坦白,她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那孩子命苦,哎,颜荷也命苦!”许英又掏出一根烟,点上,重重地吸了一口。
“您说说吧。”江牧白的态度很诚恳。
许英斜眼一瞧,说:“看你们这穿着打扮,不是普通人家吧!”
江牧白没说话,算是默认。再怎么说,许英当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看穿又说破,再否认就不礼貌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当年一起在嘉之星工作的时候关系是很好。后来她妈癌症去世,她就不做了,再后来就突然结婚了,又生了孩子。满月酒的时候我还去了,之后就很少来往了。”许英忆起往昔,很是感慨。
“她那老公,您了解吗?”
许英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地说:“那老混蛋被判了几年?我当时真想不通,颜荷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败类!自己没本事不说,还怪颜荷长得漂亮,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说她在外面偷人有相好的,还爱喝酒,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
江牧白捏了捏拳头,轻声问了一句:“鹿颜小时候,她爸经常打她吗?”
“鹿颜?是了,那老混蛋姓鹿。哎呀,打的可狠了!我记得有一次颜荷来找我,跟我借五百块钱,说孩子被打晕了,没钱去医院。我送钱过去的,打的一块好地儿都没有,那么漂亮的孩子,被打的都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
张瑞看了一眼江牧白,他眉眼低垂,喉结来回滚动,刚刚捏紧的拳头,此时有点颤抖。他拍了拍江牧白的肩,让他放松一点。
“您继续说。”
“你知道,之前做过我们这行的,别人都会用有色眼镜来看我们。就算我们只陪酒,只和客人聊聊天,也会被别人说的很难听,到处有人戳你脊梁骨。”
江牧白抬头看了一眼许英,现在这个时代都是这样,更别说二十几年前。怪不得之前问路的那个老者看他们的眼神很奇怪,再看看许英如今的境况,想必过得很艰难。
“冒昧问一下,您之前和颜荷在嘉之星的工作是?”
许英眼里难得闪过一丝亮光,有些自豪地说:“当时嘉之星都是我们四小花撑着,颜荷最漂亮,当然我们其他三个也不差。我们只陪酒,当然避免不了有些客人喝多了动手动脚。但能点我们的,都是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可点不起,所以素质还是很高的。你别说,现在嘉城很厉害的人,当年我们都接触过,我们只陪最厉害的人物。”
“那颜荷后来出事,是不是跟她曾经的客人有关?”江牧白声音有点颤,他觉得自己就站在真相面前,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许英想了想,说:“颜荷的那个客人我记得,长得挺帅的,出手又大方。但是颜荷从不要他的钱,连小费都不要,顶多只是让他点瓶酒。那个客人只找颜荷,我还说颜荷好福气,说不定跟了那个客人。可颜荷说,他们只是朋友,他来也只是找她说说烦心事,喝喝酒什么的,没别的。”
江牧白终于问出那个问题:“那个人你还叫得出名字吗?”